“你先离开。”陆见深显然没有转告姜也的意思，清退周俊泽。

带她到卧室，想也不想，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个不含有欲望的吻。

姜也不习惯他这么正经的模样，睫毛轻轻颤抖。

“查到了吗？”

随即手上被塞了一张机票，陆见深语气不容拒绝：

“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的航班，我送你去机场，你出发以后我会立即联系妈去接你。”

姜也笑意转冷，朝门外走，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卧室的门。

她愤怒地脱下身上他的外套，扔在他身上，瞪着他：“我没说过要离开香江！”

陆见深冰凉的手掌握住她滚烫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

他神色辨不出喜怒，手肘压在她肩上，修长手指穿过她黑发，是极为亲昵的距离，声调十分温和：

“你必须走，我不可能让你在香江多待一天，明早我会放你出去。”

至于梁时微。

姜也中药和她脱不了干系。

他会看在姜也的面子上，尽量把她弄出来，仅此而已，他的同情心无法泛滥，只能倾注在她身上。

与任务，与她无关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一概不想理。

姜也怒意顿生，固执地与他对视。

“我不走！你能不能改改你独断的性格？我不是你手下，不需要遵从你任何想法，我付出的每一分代价都要有足够利益来填补，况且我不可能丢下其他人，达成目的前我不会离开香江半步！”

姜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就连药效也没怒气重。

枉她才选了他，结果他竟然要把她锁起来，强迫她回燕京。

香江是危险。

她这次长了记性，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陆见深沉沉闭上眼，方才被选择的快意在此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说他独断？

他独断是为了她好。

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他不想再看见她受伤了。

陆见深捏她手腕的力气越发大，整个人像是隐着极重的怒意：“你现在满眼都是利益，姜也，欲望是填不满的，收手回燕京，等我任务结束，回去和你团聚。”

姜也挺直被药效折磨得发软的身体，即使面色潮红，也不露怯意，她勾起嘲弄的笑，口不择言了起来：“重利怎么了？难道你就清心寡欲吗？我已经找到在梁家的生存方式了，你难道要让我背弃所有，过回原来的生活吗？”

“我承认，你对我确实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回燕京以后我要遭受的流言蜚语？”

“在这里，我是梁家小姐，在燕京，我就只是苏家不认的女儿，就算陆家接受，背后也多的是人对我指指点点，再漂亮成绩再好，身份上永远被你压一头，永远都是我攀上你这根高枝，你的起点是我望尘莫及的终点。”

“你永远是上位者，是年轻有为的陆军官，我回到燕京，最好的情况是大学毕业后有一份体面的事业，到那时候，或许有人高看我一两眼，觉得我勉勉强强配得上你。”

“你总觉得我身边围绕的男人多，可你身边也不少，苏晓禾、李明慧，大院里其他姑娘。”

“我不想再过因为你，被迫跟女同志起冲突，争长短的的生活！”

来到香江之后，她很少大动肝火，唯一一次再度献给了陆见深。

以为她好的名义独断的替她做决定，就真的是好的吗？

她可以回燕京，但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周遭气氛变得冰冷刺骨。

陆见深胸口涌起无名之火，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没考虑到这点，他攥紧拳，克制地说：“我没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