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稳操胜券的笑意,安抚梁时微的心。
“原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你就当不知道,我有我的办法。”
闻言,梁时微安心了点。
想问那天破朗山上的男人,被姜也提前察觉,敷衍推出了门。
隔天下午,出发夜总会前。
明叔拦下她,不再掩饰,嫌弃地直呼谭百城名字:“医院打来电话,谭百城醒了。”
姜也愉悦勾唇:“醒了正好,我去见见。”
当初听边菁说,谭百城被抬出来时,全身发黑,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半死不活地躺在担架上,后来送去医院吊命。
一直没消息,她都快把他忘了,正好去见见,折辱想杀死她的生父。
正坐在沙发上翻书的梁时微攥紧书皮,眼神流露出恨意,抬脸道:“我...也去。”
明叔、姜也面露惊讶。
怕姜也担心,她轻声说:“我想开了,避着不见反而懦弱,我总要亲眼见他,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
姜也不多说,吩咐边菁准备车。
亲眼看见也好,让梁时微醒醒神。
阿泰开车。
开出深水湾,途径香江南道。
道路两侧嫁接了整整两排玫瑰花,艳丽夺目,每隔几米,夹杂着一朵白玉兰花。
红白花瓣落满地。
路过行人皆驻足。
阿泰摇下窗户,疑惑地挠头:“奇怪,我记得南岛以前从没有花,怎么突然栽了这么多?”
边菁也不解:“南道的清洁工从前最殷勤了,每天南道都干干净净,今天居然没清扫。”
梁时微被前方挂着的金玉良缘牌子吸引了目光,“金玉良缘是哪家开的?”
阿泰脱口而出:“哦,是周家。”
说完发觉说错话,瞬间闭上嘴,重新摇上车窗,油门踩到最底,疾速往前开。
他热出一头汗,借着后视镜往后看。
姜也靠边坐着,望着窗外满街道红艳艳的花,眸光潋滟微动,悄然勾起嘴角。
花开的挺好。
谭百城住的是公立医院。
梁聿泊不花钱养闲人,还是命人从梁家账上支的。
重症病房前。
护士冷漠地走出来,得知是梁家人,神色立马变得恭敬。
“谭先生重度烧伤,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昨天就清醒了,只是说话发音不太流畅清晰,我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护工心虚地摸了下鼻子。
实则是压根不想听。
交钱的人只说尽量保命,待遇用不着多好,她们惯会看脸色,也逐渐忽视病房里的人。
姜也扫了眼病房:“有其他人来看过他吗?”
护工摇头:“没有。”
姜也抬步进门,在病床前站定。
谭百城全身都包裹着厚实白纱布,皮肤呈黑紫色,脸肿成猪头泡,依稀能看清变形的五官。
“谭百城,你还记得我吗?”梁时微站在病床边,声线颤抖,淡然神情被恨意取代。
她默默俯视病床上眼神逐渐变得惊恐的男人。
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误了她二十多年。
年轻时的谭百城家徒四壁,却长了一张还算清俊的脸。
早年香江小偷横行,她在街上被偷钱包,谭百城义无反顾冲上去,穿着白的发黄,还打了几个补丁的衣服把钱包追回还给她。
执意不收她谢礼,赚到钱第一件事,是请她喝袁记的桑寄生蛋茶。
一来二去便动了心,正逢梁邵给她了门亲事,对方是百年金字号的独子,花天酒地,人人避而不及,她不想嫁,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