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知觉前,她听到了源源不断的炸声和枪声,还有痛苦的闷哼声。
三个小时后。
香港街道的电台广播,女主持人一口粤语播报最新新闻:
“梁氏两位继承人双双坠下山崖失踪,目前搜救队仍未找到遗体,车身残骸在破朗山下发现。”
“梁老先生病重住院,目前梁家无可掌大局之人,各界人士已赶往破朗山下。”
这则消息传遍香江大街小巷。
满大街的人激动议论:“梁家风光那么多年,最近频频出事,还各界人士赶往破朗山,就是赶尽杀绝!”
男人自情报机构走出,周遭议论声入耳,他俊脸骤然沉下,猛地折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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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醒来时,一身泥泞。
骨头像是被碾碎一般,撕裂般的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挪动都困难。
血腥味萦绕鼻尖,她抬手,摸了一脸血。
她惊恐地打量周围环境,心脏砰砰作响。
四周都是树,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山林只有动物的叫声。
冷风嗖嗖的吹。
身下黏腻,她害怕地朝下看,梁聿泊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他躺在灌木丛中,肩颈被一根粗树枝贯穿,血迹已经凝固,紧抿的薄唇失了颜色,血染了一片衣服。
而她...趴在他身上。
姜也一颗心沉入谷底。
手忙脚乱从他身上退开,顾不得满身疼,跪坐在他身边,颤抖着手伸到他鼻下,眼眶一酸,泛起潮湿。
很明显那辆车是针对他们来的。
况且阿泰说过,梁家仇敌众多,她还撑不起来。
如果梁聿泊死了,没人稳住梁家,要是对方赶尽杀绝,手无缚鸡之力的梁时微更加危险。
包括她,今天也很难走出这片山。
她松了口气。
还有微弱呼吸。
周遭突然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到处乱晃。
她身体猛地一僵,趴下去躲避灯光。
男人疑惑的声音响起,嗓音粗壮。
“没料到梁聿泊临门一脚跳车,根据方位看,基本摔在这一片山里,怎么找不到人?”
“那么高摔下来,要我看都死了,早就东一块西一块了,几个帮会老板图心安派大几百号人搜,没这个必要。”另一道声音很是不满。
“这你就不懂了,祸害遗千年,姓梁的轻易死不了,要是被我们抓到,补几枪带着尸体回去邀功,要是能活抓他那小外甥女,嘿嘿,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聿泊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
他眸底闪过一道寒光,强忍剧痛,抬手用力将肩颈的树枝拔出,皮肉翻卷,鲜血喷溅出来。
他的血溅在了姜也脸上。
唇间。
头顶。
她惊惧地瞪圆眼睛,惊呼声卡在喉间,被他死死捂住了嘴。
他不要命了?!
山里细菌蛇虫多,一旦感染真的会死的!!
姜也心跳如擂鼓,用力抓住他手臂,指尖都抓进他皮肉里,浑身紧绷到痉挛。
梁聿泊额间豆大的汗珠落下,她抓的实在厉害,手还在颤,他索性把她翻抱起,压在自己身上,扣住她的手,溢血的唇齿贴在她耳边,轻碰,安抚地揉了两下她脑袋。
“没事的,我在。”
他声音嘶哑模糊:“有刀吗?”
姜也一怔,顾不得那么多了,摸了下小腿。
她穿的宽便衣裤已经残破不堪,但幸好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没掉。
她迟疑了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