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听懂了,周家早年在香江收养了不少孩子,已经发展成望族了,但人多了难免有心思歪的。
如果给她们一个能攀上内地高门的机会,想必会十分积极。
至于猛料,他对上老板略带深意的目光。
“我这就去办。”
姜也选了件素净的白色裙装,不施粉黛。
梁邵病了,她得好好表现。
余光看见她出来,洗干净了脸,白净细嫩,蹙眉深思,神色狡黠,指不定又在想怎么从梁邵手里坑出些产业来。
梁聿泊挑了下好看的眉,等她上车后,命阿泰把车开到医院。
梁邵住的是价格高昂的私人医院。
昨天在公司出事,股东尽数跟了过来。
姜也见梁邵病房前站着许多人,均被堵在门外,看见他们,纷纷让开一条道。
梁家旁支也来凑热闹。
“聿泊,听说艺术馆出事了?一个早上,跑老爷子这里告状的人不少,老宅也毁了,都上报纸头版了,老爷子外孙女听说烧死了,可怜。”
说话的旁支表情反而幸灾乐祸。
另外一个大腹便便的旁支想着梁家出这么大事,梁聿泊说不准心情好,一个高兴就应了他们的请求,恬不知耻了起来。
“是啊,按理说我们好歹跟老爷子沾亲带故,你母亲手里的空出来的份额理应分给我们。”
姜也一个个看过去,这里的旁支有七八人。
早年与梁邵闹掰了,梁邵也是个冷血的人,就算子嗣凋零,也不肯从旁支那头过继个孩子来。
姜也笑的漫不经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烧死了?不会说话闭上你的嘴,就算谢美娴出事,手头的份额也轮不到你们来分。”
她语气很差,说话时也没正眼瞧这些趁火打劫的旁支。
她鲜少在外露面,旁支压根没见过她。
她说完他们才意识到事实不像报纸所说,理会之下便想找梁聿泊帮他们出头。
“聿、”接触到那道狠厉目光,旁支瞬间改口:“梁先生,您看?”
老爷子最厌恶的野种总不可能跟他最宠爱的外孙女相处融洽吧?
流言都是假的。
以梁聿泊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不趁老爷子生病期间搞掉她就不错了。
又怎么会放任她在其他人面前立下话语权。
梁聿泊掀起眼帘,眼神冰冷,恶劣地笑:“没听到她说的?”
“轮不到你们来分。”他抬脚进门,“阿泰,把人处理了。”
“请。”阿泰如同门神,皮笑肉不笑地探出手。
旁支脸色变了,谁不知道阿泰相当于梁聿泊的打手?
几人面面相觑,缩着脖子讪讪离开。
姜也斜眼瞧向梁聿泊,不悦地走了进去。
要是能握有一半产业以及梁家人脉人手,她的话语权就大,这些旁支哪敢这么跟她说话。
想夺...
姜也慢吞吞进门。
梁聿泊靠在门边:“生气了?”
姜也不语。
梁邵的病房是套间。
进门首间房类似于小客厅。
明叔一脸疲惫,见到他们瞬间起身,面向姜也说:“老先生醒了,刚才还问起您,幸亏您没事。”
梁聿泊在,有些话他不好直说,生生压了下去。
梁邵本就被股东气得够呛。
好不容易醒了又听说老宅出事,小姐死了,又晕了过去,急救一番才清醒。
还好梁聿泊的人来了趟,说明情况。
姜也偷偷掐了把大腿,眨巴了下眼睛,水雾浮上眼眶,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又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