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场?鞋子烧毁了,裙角烂了,如果我没来,你还想在里面待多久?”

姜也被他圈禁在怀里,动弹不得,听完他的话更是羞恼。

他在说她嘴上逞强?

不是,她本来就很强。

鞋子、裙子都是身外之物,一点瑕疵而已,这是她作为胜利者的勋章!

她怒气冲冲警告:“你给我撒手,不准你碰我,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保镖把你剁碎喂狗”

姜也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有滴水珠突然落在她颈间。

滚烫的泪,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她皮肤。

她僵住,觉得心尖仿佛被烫了一下,呼吸停滞。

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哭了?

她紧咬着唇瓣,沉默了。

烧毁的艺术馆前。

梁聿泊赶到,命人收拾残局。

环视一圈,没找到姜也的踪迹,场子前竟还有周家的人。

他脸色沉了下来,揪住阿泰衣领,“小姐呢?”

阿泰目光游移,“小姐被人、抱走了。”

梁聿泊怒意上涌,拳头攥紧了又松开,重重踹了他一脚,冷声往后吩咐:“给我去找。”

“是。”一众人应声。

梁聿泊余光瞥了眼一旁担架上烧得面目全非的两个人,毫不关心地移开眼。

还留了点气。

他摆手,“送去治,要是侥幸活了下来,交由小姐处理。”

“他们的人先关起来,至于李玉康。”他话锋一转,勾了勾唇,“谭百城蓄意纵火,与同谋李玉康内讧,激得他重病,听懂了吗?”

阿泰点头。

李玉康被捆得全身乏力,听梁聿泊翻脸不认人,霎时瞪大了眼。

“姜也答应我,分我三分之一!”他知晓梁聿泊狠辣的性子,立马改口:“五分之一,六分之一都行。”

“梁聿泊,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商量好了坑我,就是想独吞那些东西,再借着我的嘴让他们身败名裂,再让那些被骗的商人反过来教训我,我回去还能活路吗?”

“东西我不要了,你放我走。”

梁聿泊不耐,“先关起来。”

谢美娴三人形成的同盟一旦瓦解,李玉康连蝼蚁都不如。

阿泰拿破布塞住他嘴,让人押下去。

梁聿泊少有气发出来的时候。

阿泰瞅老板脸色不好看,头低的更下。

他跟了梁聿泊很多年。

深知他脾气,也知道老板对梁家人的厌恶有多深。

可自从接梁小姐回家,不是送钱就是送包,闲暇时更是屈尊降贵给小姐当免费司机。

按照老板的性子,事成便是翻脸无情的时候,一旦找人目的只有赶尽杀绝,现在看......可一点都不像,反倒还千方百计哄她留在香江。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护不住。”梁聿泊骂了几句。

一群人唯唯诺诺地受着。

阿泰边走边说当时情况。

梁聿泊折返回汽车后备箱,取了件长外套,让人准备了干净的鞋,在艺术馆附近找人。

天光微微亮,夏季清晨都带有一股热意。

姜也张了张唇。

她听见陆见深哽咽的声音:“我很想你。”

梁聿泊撞见这一幕,目光定在他放在姜也腰间的手,克制不住地冷笑,他懒得再敷衍陆见深,直接打断:

“陆见深,这里不是燕京,轮不到你为所欲为,松开你的手。”

他应该又升了,严苛的审批程序都拦不住他,甩都甩不掉。

从前尚有几分佩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