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谭先生唯一的女儿,这场拍卖会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梁家偌大家产,最后还是留给了外人。”
全场震惊。
谭百城和谢美娴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碍于场面装作悲痛无比。
谭百城假惺惺跪坐在地,挤出眼泪大哭:“怎么会?天要亡我梁家!”
看上去像是痛失独女的可怜父亲。
谢美娴捂着脸,挡住高咧的嘴,准备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法跑路。
“各位,今天拍卖会到此为止,白天也不再另行举办,老宅出事,我们先行回去。”谢美娴找了个绝佳的好借口。
今天梁家混乱,正好还能薅一笔账面上的钱再跑。
拖久了。
聿泊那臭小子回过味来,再走就来不及了。
谢美娴、谭百城对视几眼,心里美滋滋的。
李玉康一阵后怕,没想到谭百城会下黑手,幸好他临时变通,否则该有的利益就没了。
台下众人回过神,表示惋惜。
“梁太节哀,您请便。”
“我们就不打扰了。”
交易成功的人令手下收好古玩,劝慰了两句,便打算离开。
谭百城收起哭意,无所谓地笑了下。
碍事的小兔崽子总算死了。
当年棋差一招,让她活了下来,那就再杀一次。
谢美娴再老,只要讨好她,她手握的资源会源源不断流到他手上,孩子算什么?
他理着衣衬,刚要爬起来。
正门乍然打开。
两队保镖开路。
女人一袭黑色长裙,气质慵懒高贵,眉眼如画,红唇微微弯起,笑意森然,在保镖拥护下款款入内。
白色灯光大开,将她的脸映衬得无比冷艳。
谭百城猛地抬头,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谢美娴含笑的唇角定住,惊恐地瞪大双眼。
姜也停下脚步,嘲谑道:“爸,外祖母,怎么这副表情?看到我活着很不高兴?”
她弯腰俯视跪在地上的男人,“惊就惊,何必要跪,不过这跪拜大礼我勉强受了。”
谭百城看着数不清的保镖,手脚发软,惊骇地问:“你不是在老宅里吗?”
姜也笑的张扬:“是在老宅里,但逃出来了,死讯不过是我跟你们开的玩笑。”
“关门!”
保镖关门,圈绕会场,拦住其他参与拍卖会的先生太太。
一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看向第一回在公共场合亮相的梁小姐。
美貌动人,气场全开,怎么都不像是梁太所说没见过世面的内地人。
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梁家大火另有隐情。
沉不住气的富人当场皱眉:“你们的恩怨把我堵在会场内是不是太过分了,梁小姐,你起码让你的保镖离开,梁家有钱也没到干涉我们自由的地步!”
姜也漫不经心往台上走,高高的鞋跟踩在谭百城的手上。
把他踩得龇牙咧嘴。
“诸位稍等。”她让保镖把李玉康扯上台,“让李老先生跟各位说,你们自以为捡到的便宜,究竟有多廉价。”
李玉康也是带了保镖来的,但几个人跟姜也的人手一比,简直以卵击石。
他流了一头冷汗。
谢美娴着急大喊:“来人,把她弄走!”
她带来的人不足以与姜也的人手比。
两方僵持。
姜也眼神警告,看向李玉康,“李老先生,告诉他们真相。”
谢美娴惊慌失措大喊:“不准胡说!”
李玉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