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明叔,“少爷在里面谈事。”
姜也往内看了眼,刚好撞上梁聿泊的眼,只见他撩起眼皮,耐人寻味地朝她笑。
她恶寒地别过脸,让明叔关门。
作为梁邵的贴身管家,他能决定梁家一部分内务。
姜也眨眨眼,装都不装了,把来意说了:“姓谭的看我的眼神不善,我想多要几个保镖。”
明叔掩好门,刚要说话。
梁聿泊走出门,脚步放得很轻,好笑地伸手,把防他跟防狼似的小姑娘‘请’进去。
“不耽误你的事”他含笑说。
虽然两人是同盟,但姜也总觉得他不安好心,是头恶狼。
除去合作事宜,她不太想跟梁聿泊沾一点关系。
她踩着凉鞋进去,反手把门关上,转而冲梁邵笑。
“我能把梁家您最讨厌的两个人搞掉,事成之后,我要把母亲从疗养院接出来。”
梁邵精神头垮得极快,半个月像是又老了两三岁。
他抬眼看了姜也很久,像是无可奈何的让步:“可以。”
姜也很满意,又找梁邵要了保镖。
她很惜命,不可能把自己的安危当做儿戏。
姜也满载而归地离开书房。
她走后,梁邵将明叔叫进来,疲惫地问:“聿泊不是我的种,也好歹在梁家养了二十几年,手段跟狠辣的性子倒是与我有些像,姜也手段也不差,但到底经历得少,要是他们两个”
明叔跟了梁邵许多年,与他十分默契,瞬间意会梁邵的意思。
他眉心一言难尽地皱起,不知道该怎么答。
传出去实在惊世骇俗。
梁邵长叹了口气:“等他们办完再说吧,反正梁家的产业,绝不能往外流!”
他眼里扬起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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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百城另外把家当送去赌场,看着谢美娴一次次输牌,他的不耐到达极点。
谢美娴心情更不好,家里多了个碍事的人,她连家都不想回,再又一次输光了牌以后,砸出大把钱,冲谭百城冷冷道:“平时那么多钱养你,你吃白饭的啊,碍事的人怎么处理,还用我说?”
等桌上人散,她指着谭百城脑袋骂:“聿泊带着她跑李玉康那去了,幸亏玉康跟我认识多年,不会轻易被他们收买。”
谭百城点头哈腰地笑,借着出门透气的功夫跑到九龙城寨。
姜也不能留了。
在此之前,还得先把某些嘴巴关不紧的人给处理了
九龙城寨视野昏暗,一点光都透不进来,道路脏兮兮的。
其中一间房躲着两个神情紧张的夫妻。
高元芬不安地往外探,窗户封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她碰了下苏立军的手,“你那生意朋友怎么下船把我们送来这,人就不见了?香江身份得抓紧办,留在这混出个人样,才好把承业接来。”
“等我们富贵返乡,我看姜也还怎么傲得起来!”
苏立军咽了口唾沫,“就是!。”
提到香江公民身份,两人眼里尽是贪婪渴求。
十几二十年前求而不得的东西,现在近在眼前!
门动了。
谭百城带保镖进门。
苏立军认出了他,如同惊弓之鸟弹跳起,炸声道:“是你!”
谭百城厌恶地挥手,骂骂咧咧:“打断脚,送去大街乞讨。”
“两个关不住嘴的老货,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白亏了那些粮票肉票!”
害的他临到跑路前,还得抽出时间对付那丫头。
高元芬和苏立军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声嘶力竭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