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李玉康向外宴客,品赏藏品的日子。

李家来往全是衣着考究的客人。

李玉康知道梁聿泊母子关系不和。

因此无论梁聿泊送什么礼,通通推掉,摆明要和梁聿泊划清界限。

但人多的场合,反倒不好推拒。

佣人说梁聿泊到了。

李玉康抬眼往外瞧了一眼,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迎了上去,“聿泊你也来了,瞧瞧这都是我弄来的藏品,你先看着,今天客多,我就不招待了。”

余光扫到他身边站着的姑娘时,愣了一下。

“梁老先生半个月前就放话说,找回在内地丢的外孙女了,果然肖似梁小姐,梁太太送了礼来,聿泊你的那份,我就不要了。”

附近其他前来的客人,听说是梁家人,纷纷投来好奇与打量的目光。

“都说梁小姐出事前跟后母梁太太不对付,那可是狠角色,竟也能容人回梁家?”

“她最近筹办拍卖会,过三五天就办了,估计抽不出身,有李老先生坐镇,拍卖会又是一场盛事。”

“传言梁太太防儿子果然是真的,就连拍卖会都是和梁家姑爷一起办的!”

“嘘,你小声点,小心小梁先生听见。”

梁聿泊冷眼扫过去,顿时鸦雀无声。

香江人大多都知道他暴戾性子,被缠上全家都不得安宁,纷纷闭上了嘴。

姜也扫过李玉康的珍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些只是虚礼,前段时间家里的运来的转心瓶也是李老先生鉴定过的吧,我有些疑问,想单独问问李老先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李玉康抬步要走,闻言愣了愣,有些不屑,阴下脸刚要拒绝,看见她张唇做了口型。

赝品鉴真。

他霎时住了嘴,又听姜也说:“我也备了一份大礼,绝非俗礼。”

李玉康到底见多识广,眼珠子一转,答道:“好。”

李家的茶室里。

姜也打开带来的盒子,里面的和田玉瑞兽散发着莹润光芒。

李玉康眼神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想要拿起来。

“这是...?”

姜也把盒子收起来,扬起稳操胜券的微笑:“和田玉瑞兽,这样一份礼,在香江拍卖会场,至少七位数起,价值不多说,稀有程度李老先生也是知道的,不知道这份礼你满不满意?”

李玉康警惕地缩回手,眼睛恋恋不舍地在盒子上打转。

确实如姜也所说,稀罕。

他鉴宝多年,从没走眼过。

这枚和田玉瑞兽比他底下摆出来的藏品罕见多了。

有价无市。

李玉康惯会看人下菜碟,干瘦的脸上扬起和蔼的笑容,亲自给姜也斟茶,语气也好了起来。

“满意归满意,可无功不受禄,你要我做什么?”

李玉康记得自己跟谢美娴的合作,再贪婪仍然死鸭子嘴硬,不肯随便收下。

却仍然难耐地打量这枚和田玉瑞兽。

姜也视线转向关紧的茶室门。

李玉康是香江数一数二的鉴宝师,他说的几乎没人会怀疑。

自从半个月前看见谢美娴带着赝品招摇过市,知道是赝品的情况下还要拿去拍卖,她就留了个心眼。

后来从明叔口中得知谢美娴沉迷赌博,把产业现金挥霍大半,她突然萌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鉴假为真对你和谢美娴有什么好处?”

李玉康脸色铁青,当即站起来就要赶人。

“我鉴为真的古玩就没有假的一说,你和聿泊那小子没安好心,如果你不是梁家的人,今天连我李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