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车速。
姜也勉强坐住,翻看手里的梁家资料。
离燕京机场不远了。
梁聿泊望着后视镜,眉眼一沉:“追上来了。”
梁兴朝知道姜也在陆团心里的重要性。
在她离开精神病院后,不放心的给指挥院校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回复全是陆团在接受培训。
他还是不放心。
直接去了院校打申请见他。
陆见深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心情反而很好。
时而想到姜也,满眼冷意尽数退散。
时不时托人往外送东西。
同期接受培训的军官大受震撼。
就连上级问起个人问题,他都不再冷着一张脸,反而温声说快了。
他们发觉陆见深不再像从前那么骇人,便经常有人大着胆子调侃:“向来冷情铁面的陆军官,竟然也有化指柔的一天,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入了您的眼?”
陆见深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并不理会。
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等年龄达到,他就打结婚报告,把他的一切都交给她,让整个燕京都知道,他们是无法分割的一对。
燕京的天越发热了。
小巷子环境差,蚊虫也多,不知道她睡得舒不舒服?
她肤质细软,稍一用力或被叮咬就会留痕。
指挥院校处于封闭状态,他想见她一面不容易。
等出去,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要把人安排到其他地方住。
赵家那里,他也差人去说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对她好。
梁兴朝进入接待室。
陆见深正端坐着,打报告申请外出。
“怎么了?”他抬眉放下笔。
梁兴朝把下午精神病院发生的事全说了,谨慎害怕地看着陆见深越发沉重的脸色。
“我也不知道姜也怎么找到那的,但是记着您的吩咐,就没让她进,她走得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说您两面三刀。”
梁兴朝原本想说很难看,对上陆团冰冷的目光,瞬间住了嘴。
“您之前说过,有任何异样第一时间告诉您”
话还没说完,陆见深眉心一跳,猛地起身出门。
门外路过军官诧异无比,“陆团长,这么晚外出?”
陆见深没答。
拔腿大步往停车点去。
“陆团,报告还没交!”
梁兴朝看出陆团的着急,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
陆见深动作很快,丢下证件往外开,迎面碰见培训院校上级,绷着脸递上报告。
他火急火燎的,目光压迫,那么凶厉的眼神,眼眶布满红血丝,众人只在他上战场时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大家纷纷以为出了要紧事,完全不敢拦,挥手让战士放行。
陆见深一路开到杏花巷,他跳下车。
夜色漆黑,姜也住的那间没锁门。
他推开木门,不安的感觉弥漫全身,整颗心坠入谷底。
没有开灯。
他僵着身体,把堂屋的灯打开。
屋里的东西少了许多。
地上的玫瑰满是脚印,踩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他亲手给她戴上的腕表,横在桌上。
视线定在永远不会原谅你七个字上,他万箭穿心。
他事先安排保护姜也的人心惊肉跳,朝内探头,“人被接走了,动作很快,我们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