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门锁想出去。

姜母不忍地把她拽开。

晓禾都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现在东窗事发了,被那位军官抓住马脚,眼下牺牲她一个,保全一家子人最合适不过。

姜母硬着心肠:“他们有那么傻?”

苏晓禾用力点头:“只要我说几句好话,苏家人都能被我耍的团团转,尤其是苏承业。”

“给我机会,我还能找陆大哥求情,最不济也能搭上其他大院子弟,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钱。”

话音落下。

门口苏立军和高元芬站都站不稳了。

他们不敢相信,说出这番话的竟是他们偏疼十八年的女儿。

乖巧懂事只是她装出来,实际上还惦记着苏家家产。

私底下还拿他们的钱供养她亲生父母。

“晓禾怎么能这么对我们?”高元芬摔在地上,脸色灰白。

苏立军神色难看至极。

苏承业更是气的脸色暴红,拳头关节发出‘咯噔’的响声。

姜也施施然松开他衣袖,嫌脏似的擦了擦手,冷眼扫过他们,“听清楚了?”

苏家三人再也克制不住,推开门冲了进去。

“爸妈,怎么是你们?”苏晓禾吓摔在地。

苏承业暴力拖起滑跪在地的苏晓禾,唾沫喷了她一脸,“贱人!”

姜也靠在门沿,玩味地欣赏着眼前的闹剧。

隔壁包厢门无声地打开了。

忽然冒出的一双手悄无声息搂住她纤细腰身,将她拖进门,用力搂在怀中。

姜也身体一僵,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沉黑的瞳眸,男人清峻的眉眼近在咫尺。

发沉的呼吸与她相互交错。

陆见深指腹摁在她红润唇瓣,不紧不慢轻揉着,低眸笑意盈盈盯着她,“满意吗?”

姜也被他抱得很难受,下嘴啃他:“还有正事要办,你松手。”

她觉得陆见深不一样了。

从前倒还有一分顾虑,从云省回来以后,仿佛没了底线。

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分场合地疯,是时不时对她发情的疯狗。

与从前判若两人,这不像他。

那双眼睛里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就算给她道歉,向她低头,更多的还是偏执的占有。

她好不容易从陆见深怀里挣脱出来。

陆见深关上包厢的门,揽着她打开包厢内隐蔽的小窗,迫使她背对自己。

一手扶住她腰,俯首贴近她耳朵,一口咬下去。

“带你看好戏。”

姜也身体颤栗,酥痒发麻的感觉自耳后传遍全身。

她踩在陆见深鞋上,透过隐蔽的小窗望过去。

对面一派混乱。

一地碗筷碎片。

姜家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高元芬掐着苏晓禾喉咙,一脸狰狞,“枉我们全心全意对你,你胆敢算计我们,还勾引我儿子,没我你什么都不是!”

苏承业恨恨地踢打她,“你说姜也欺负你,我带妈给你出气,你说手头紧,我把家里最后的货款给你花了,你竟然背叛我,去死。”

苏立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跌在地上碎片上,油然生出一种恐慌和悲怆感。

完了。

姜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

姜也还知道梁时微。

他想站起来,惊怒交加下,僵着身子昏了过去。

“老苏!”

姜也收回目光。

“现在高兴了吗?”陆见深愉悦地勾起唇角,唇齿流连在她敏感的脖颈,感受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