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赵淮、对嘉平一样对你。”

“这次是真话。”

她歪着头看他。

陆见深脊背一震,眼底燃起了光。

他走后,姜也拿起那块翡翠。

在透进来的阳光下,发出莹润夺目的光泽,精心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的确漂亮。

她随手放在一边。

傅文茵处理完苏晓禾后来了一趟,确认姜也是真的没事才彻底安心。

她疼惜地看向姜也,“嘉平被梁兴朝叫走了,这混账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就算没发生什么,你肯定受了他不少气,你好好养病,这些是阿姨补偿你的。”

姜也转头,昨天她还的钱,傅文茵又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甚至更丰厚了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地址,写的是七十一中附近的一处筒子楼。

是傅文茵为她租下的房子。

她态度强硬,“傅阿姨,还是之前那句话,陆家帮了我不少,我不缺这些了,你拿回去。”

正如陆见深所说,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他的所作所为,不需要其他人买单,况且本身就是各取所需。

傅文茵再三想让她收下,都无果,只能讪讪拿了回去。

见姜也不想再多说,她深呼了口气,“你好好休息,阿姨明天再来看你。”

姜也不语。

傅文茵心酸地走了出去。

看到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姑娘闹掰,她怎么能若无其事?

可是她自己亲手撮合的,怪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她长叹一口气。

晚些时候,梁兴朝拎了盒清粥来。

苦大仇深地打扫病房残局。

眼见姜也不为所动,自顾自喝着粥,他皱着脸欲哭无泪。

顾不得陆见深的嘱咐,一股脑全说了:

“陆团伤得很重,在云省差点就挺不过来了,取子弹时,就剩一口气嘴里还是念着你名字,生怕你在燕京挨欺负了。”

“捡回一条命没几天,不顾阻拦直接回燕京,昨晚他一直守在病房前面,还是我们逼着他处理伤的,全感染了,那一块皮肉都烂掉了,换个人早死了,他硬是撑着一声不吭,只许简单处理伤口。”

“处理完又在病床前坐着,守着你到天明,一夜没合眼。”

梁兴朝实话实说,这次战役情况危急,虽然打了漂亮仗,但伤亡人数还是不少。

陆团身上的伤口很多,枪伤,炸伤,皮肉里都有碎片,当时子弹贴着他耳朵穿梭而过。

在他心里,恐怕这些都没姜也一场发烧来的严重。

梁兴朝有些心虚,这场病八成跟陆团有关。

“他现在伤口又不太好了,要手术缝合,他不愿意,怕我们照顾不好你,你行行好跟我去看一眼吧?”

姜也放下勺子,本想说又不是她伤的,她去看什么。

又忽的想到昨晚屋子里一脚,以及源源不断的血,她烦躁爬起。

行吧,就当给点燃料让他跑的更快。

还得指望他干活呢。

走出病房。

推开隔壁病房的门。

男人背对她坐在窗边,烟雾缭绕。

姜也踢关上门,迅速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烟,用他的手摁灭烟头。

“你抽什么烟?赶紧把伤口缝了,你要是死了,谁帮我办事?”

陆见深闷闷地笑:“你在关心我。”

他开窗散掉烟味,克制冲动,却还是没忍住。

不由分说揽抱起她到病房另一头,任怎么捶打都不松开,强势把人按在腿上,坐在椅子上,抬起眼帘,俯身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