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战士是在敷衍她。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为难,迟疑道:“的确不在医院,剩下的真不能说。”
姜也可算能体会到傅文茵的郁闷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梁兴朝呢?”
“也不在。”战士无奈道。
什么都问不出来。
姜也索性挂掉电话。
起码知道了陆见深没死。
她站在电话亭里平复了会儿心情,才转身走出去。
接电话的战士听着‘嘟嘟’声,苦着脸放下电话。
旁边的小战士好奇地凑过去,“陆团前些天抢救时,嘴里就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人一挺过来没几天,就拖着一身伤往燕京赶,真不是为了去见人?”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嚼团长的舌根,去写份检讨!”
“哦......”
姜也顶着初夏阳光,抿唇对傅文茵摇头。
“没消息,只提到人不在医院。”
傅文茵憔悴的脸上难掩失望,她勉强笑道:“不在医院就说明没大事。”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更加担心。
自从姜也搬了出去,老太太整日沉着张脸,绝口不提那日谈了什么。
见深一直到去执行任务,都没回过一次家。
直到今天总算有他的消息传回来,人却不在医院养伤,想到这些日子儿子的疯劲。
她和陆嘉平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发怵。
“如果有见深的消息,你第一时间联系我们,家里的号码你知道。”
傅文茵欲言又止。
姜也轻轻点头,把傅文茵叫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信封,不由分说塞给傅文茵,一脸诚恳。
“傅阿姨,你之前给我的红包,以及资助我的钱都在这里了,还给你。”
傅文茵想递回去,却被姜也固执地按住了手。
她叹了声气,说到底都是他们陆家的错。
老太太出身好,格外看重门第以及名声,想当然的以为能安排好一切。
见深太过冷硬独断。
害姜也伤心、被质疑。
她也有错,不该乱点鸳鸯谱,把姜也和嘉平凑对,导致兄弟关系紧张。
姜也不想继续拉扯下去。
也不想再和陆家有联系。
过河拆桥也好,利用完就丢也罢。
她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也借了陆家不少力,该报复的人也报复了七八成,没必再让自己强行融入某个环境。
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姜也把钱退还之后离开。
陆嘉平想跟上去,被傅文茵严厉叫住:“你还嫌你大哥给你找的麻烦不够多?”
这半个月,嘉平学校的事莫名多了起来。
整整半个月都被学校的事绊住了脚步,分身乏术,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看着姜也走远的背影,陆嘉平脚步停住,眉目浮起一丝锋芒。
他回身道:“姜也讨厌他,他除了是我大哥以外,不占任何优势。”
“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平等,在奶奶那里,大哥和她不平等,包括大哥最开始,对姜也也有偏见。”
“但在我这里,姜也和我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一点麻烦而已,就当是他公平竞争路上的阻碍。
陆嘉平声音平淡有力,随后大步追了上去。
傅文茵心脏骤紧,握着信封愣愣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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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陆见深再一次惊醒。
“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