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陆老太太开口:“文茵,你带晓禾出去走走,我有话和姜也说。”

傅文茵点头,忍不住说了句:“姜也是个知识充沛的好孩子。”

“今天我刚好在军区医院慰问,顺道陪小许医生外出出诊,刚好遇见他们,姜也还救了个异物卡喉的孩子,幸好有她在,不然就出事了。”

陆老太太闻言,惊疑地看向姜也。

苏家偶尔会打电话过来。

只跟他们说亲生女儿是如何不服管教、自私、没文化,在乡下长大的,空有一张脸,毫无内涵,和苏晓禾天差地别。

见深在定宁出任务回家里电话也默认了这些话。

竟没想到他也会有走眼的时候。

苏晓禾眼里闪过一抹阴沉,故意惊讶地问:“姐姐怎么突然这么热心了?好厉害,不像我......”

姜也听不得这些茶言茶语,耐着性子怼她,似笑非笑道:“在定宁我哪有热心的机会,最厉害的是你,不然你现在就不会好端端的在燕京待着了。”

还设套让原身被赶出家门,靠的就是一身绿茶手段。

苏晓禾装不下去了,脸色微变。

她来燕京这段时间姜也抽什么疯了?

性子变了不说,说话也绵里藏针的。

按照她从前的性格,现在绝对受不了刺激在陆家骂她。

“好了,晓禾跟我走吧。”傅文茵也听不下去,苏晓禾说话总是一副要断气的模样,明弱暗强的,她们又不是傻子。

很快客厅里只有姜也三人。

陆见深起身上楼。

“坐吧。”陆老太太道,“王妈,上茶。”

保姆王妈笑呵呵地端着两碗姜汤从厨房出来,“燕京比定宁冷些,喝些姜汤暖暖身子。”

姜也礼貌道谢。

随后看向陆老太太,说:“陆同志和我提过,您误会了,那天我只是替苏家送礼给他,没有其他意思。”

陆老太太当时只听到小战士的惊呼声,以及招待所人员跑动的声音,心里拿不准。

苏家挟恩图报这么多年,她是看不上的,但这意外她又不能忽视,一双眼睛紧盯姜也半天,她也不露一点破绽。

陆见深脚步一定。

陆老太太面容严肃,试探道:“我们受苏家所托,让晓禾寄住在这念书,你退学了反而不太方便,不如我向文工团推荐你?”

姜也抬声,故作不好意思、窘迫地望向陆老太太:“爸妈把钱都给晓禾交学费买衣服了,顾不上我,所以就没接着念,我能像晓禾一样在燕京读书吗?”

她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学费我以后会还给陆家的。”

这个年代,文凭的含金量很高。

燕京的教育资源更佳,不留在这考个大学可惜了。

苏晓禾不是绿茶吗?那她就更绿茶,看谁更胜一筹。

陆老太太一时骇然,苏立军退伍后就做点小生意,前几年管控的严,日子不算好过,这几年混得如鱼得水,又怎么会多出不起一份学费呢?

她思索苏晓禾近日的表现,冷笑了声,苏晓禾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苏家和我们有旧,自然可以,只是你和见深。”陆老太太言尽于此。

姜也看了陆见深一眼,坦然道:“我对陆同志没兴趣,那天因为苏家在招待所吵了几句,就被战士误会了,他说带我来燕京,我觉得比定宁看人眼色的日子要强,就来了。”

陆老太太看她不似作伪的神色,松了口气,面对她的态度亲近了些。

陆见深默不作声地看着。

脑子不断重复她说的‘没兴趣’三个字。

她没兴趣?

那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