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神佛,而她是俯拜屈服的凡人。

这一刻怒气在师知苧的心中攀升至顶峰,他想看她无助的模样,决不能让他得逞。

不仅不能,她还得要将他从高台上拉下来,被自己不屑的人沾染,恼而无法抑制。

胡璇而过,腰间细小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巧皓白的玉足生尘,如一只蹁跹的蝴蝶,柔柔蕴蕴地越上台阶踩至矮案上。

她面无表情地从高处觑眼挑衅他,似任何压迫都不会将她的脊梁压弯,清冷如刚正不阿的松竹,哪怕身覆厚重积雪也不愿将头埋在土里。

顾蕴光目光掠过那泛着莹白的玉足,扫至被她掀倒的金盏,湿润的水渍挂在她的足上,带着莫名的欲气。

他掀眸看着眼前俏生小脸上的挑衅,嘴角微扯,身若无骨地往后靠在椅上。

哪怕眼中对她已经有几分朦胧的情慾,可却还是慵懒又不屑地乜着。

师知苧冷眉不动,迷离的丝竹音跃跃响起,如同缠绵悱恻的情人,又似各奔天方的仇人。

钟鼓浩荡,羌笛延绵,空气中涌着热浪,带着黏稠的酒意湿气。

她收回脚,踩在柔软的毛垫上,上面的水渍转眼被洇湿。

折身如来时般轻巧下去,绕过赵凿,他头也不敢抬,只顾着盯下方的酒杯。

忍着将他脸扣在杯中的冲动,师知苧素手抢过他的酒杯,婀娜娉婷地转身回去。

她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