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地对他说:“剑,人。”
顾蕴光将手中的剑放在她的手中,含笑地往后撤退一步,骨节分明的冷白食指竖在唇前:“声音很难听,最后一次,下次别说了。”
师知苧冷笑,不让她说,她还偏生要说。
“是吗?我不仅要说,每日都要对着你说。”她冷眄地提着手中的剑,面无表情地朝着他挥去。
“贱人!”
既然左右都是死,这一剑若是能杀他,一起下去倒也算幸事,若不能杀他,侥幸重伤他也不亏。
师知苧冷着眉宇,紊乱的乌发随着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寂,凉如林间被积雪厚压的松竹。
顾蕴光对她突然持剑反击毫无诧异,放在唇边的手指移开,身如鬼魅般旋过她的身后,冷凉的指尖带着初雪的温度,轻轻扣在她小臂上。
震麻的感觉从被点过的地方蔓延,手腕一软,长剑从掌中脱离,滚落在下台阶。
顾蕴光遗憾地看着下方的剑,“好剑,这般就没有了。”
话音落下指尖用力,师知苧捂着毫无知觉的手臂瘫软在地上,乌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
顾蕴光居高临下地觑着她,用脚尖抬起她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恹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