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像是惊讶他的痛快,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眼底的眸光全被镜片遮挡,面上看起来非常为难。
“病人是beta,性别原因他可能永远都无法良好地接受您的信息素,长此以往不仅以前的破损无法修复,还会有更多新病变产生。所以我们讨论后一致认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为他移植腺体,通过手术变成omega.”
戚寒眉头一敛,紧闭上眼,在心里接下后半句但我们没有腺体。
医生同时开口:“但全国范围内已经近五年没有捐献的omega腺体可用了,这是您要解决的问题。”
指尖冰凉到发麻,戚寒慢半拍道:“我知道了。”
旁边陈行直接暴起踢翻了椅子,“你他妈放什么屁!”
他勃然大怒,连拖带拽地把戚寒拉出来,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震惊逼到发抖,说话都语无伦次。
“你别说你想!你别他妈犯傻!那医生什么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腺体捐献本来就少之又少,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一例,医院没有那能怎么办?只能去黑市买!”
戚寒始终垂着眼,手臂撑在栏杆上,他呼出一口气,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答应?!你疯了吗!”
陈行气的眼泪鼻涕一起往外飚,颤抖的手指点着他:“去年,就他妈去年刚成立的法案,严令禁止腺体买卖,被抓到直接枪毙,后代子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现在正是抓的严的时候,你他妈想当那个典型吗!”
同样的道理陈行知道,戚寒怎么会不知道,从医生说没有傅歌的病灶影像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提出需要植入腺体,做手术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陈行快要疯了,红着眼攥住他肩膀,“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别犯傻行吗,这是多大的事你不知道吗?”
“是,你上任以来为商会做出了很大贡献,大家有目共睹,但腺体买卖现在就是他妈的巨雷!别说证据确凿,你但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沾上一点边,商会就不可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