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通红,低声骂了句脏话。
“你的汤,祁川让我给你的。”
戚寒无奈一笑,也没多尴尬,接过保温桶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谢了。”
“谢个屁。”陈行抹了抹眼,“你这一礼拜除了营养剂啥都没吃,多少喝点吧,吐了再说。”
说完又补了一句:“估计你也舍不得吐。”
戚寒笑着给了他一下,“就你长嘴了。”
他哪儿是舍不得吐,他压根就舍不得吃。
傅歌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什么重活,唯一一次下厨房就是为了给戚寒做椒麻鸡。
结果摆弄了一上午做出来的椒麻是椒麻,鸡是鸡,半生的肉还沾着又苦又辣的血水。
戚寒当时吃完反胃了三天,现在却无比怀念那个味道,因为不管再难吃,都是傅歌为他一个人准备的,而不是要借着别人的名义去骗一碗汤。
“被你知道我喝了汤,估计又要生气了。”
戚寒边打开保温桶边自嘲着喃喃,扑面而来的香味熏得他浑身发烫。
不知道是有傅歌加成还是因为这汤本来就清淡,戚寒居然少见得没觉得恶心,反而食欲大开。
这碗汤成了他一周以来唯一能入口的东西,忍着喉咙的灼痛感一口一口往里吞咽,干瘪日久的胃袋终于被填满,舒服得难以适应。
他甚至舍不得全部喝完,只倒出了一碗小口小口地慢慢啄饮,其余的想留到明天抽完信息素再喝。
一个人的午餐实在太过安静,戚寒悄悄拿出手机找出一段录音,点开后第一句就是傅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