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歌的脸,想到的却是傅镇英的每一次毒打恐吓。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就像那个女人骗我爸一样,你们都是为了抑制剂,都是为了钱,从来都不是因为我,你和你爸一样都该死!”
“砰”的一声,戚寒把他摁在地上强行冲入,小beta尖叫着扬起脖子,泅满泪水的眼和飘在半空中的“戚寒”遥遥相对。
“救救我……”他说,“我没做过,我不是他儿子……”
而“戚寒”空气一般的身体早已颤抖成一团,除了道歉再吐不出任何字眼,“对不起……”
我搞错了……
*
两天后的傍晚,戚寒醒了过来。
当时窗外的夕阳卷过云梢,和傅歌爱着他时画过的天空一样绚烂。
他鼻腔里还插着氧气管,维持着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呼吸,只一个抬起眼皮的动作就用了全部力气,但幸运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傅歌。
小beta同样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醒来有半分惊喜。
“哥哥在……在等我吗?”戚寒哑着嗓子问。
傅歌不作声,他就咬着牙抬起手,去够人家的指尖,可每次刚要碰到小beta就受惊似的缩回去,反复了两三回,戚寒的手臂也脱力垂下了。
就在此刻,他看到傅歌一直放在床头仪器边上的左手动了一下,小beta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刀尖距离他的氧气管只有半寸不到。
显然病人的突然清醒打断了他的计划。
“哥不是来救我的……对吗?”
小beta翕动唇瓣,“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死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