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

所以让傅歌重新读书的代价远不止捐了半个校区那么简单，还有戚寒昼夜不休连轴转的三个月，以及身份随时被发现的巨大风险。

可这些他从没和傅歌提过半句。

他只是尽心地履行着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职责，每晚都等把傅歌和阿决哄睡后再去书房加班，一直到凌晨。

有一次小beta凌晨四点醒来发现他不在，晕乎乎地找到书房，看到他还在捏着眉心处理文件，才知道戚寒最近到底有多累。

然而alpha看到他的那一刻立刻展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过来，“别站在风口，冷。”

傅歌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腿上，手臂环着他的后颈，毛茸茸的脑袋在人肩窝摩挲，依恋又温柔。

戚寒拥着他慢慢哄：“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在我怀里睡吧，睡熟了我抱哥回去。”

傅歌摇摇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梦想却让你在前面冲锋陷阵。”

话音刚落就被拍了一下，戚寒用力捏着他，嗓音沙哑又凶狠：“你在说这些屁话我真揍你了。”

傅歌一抿唇：“说得好像你真舍得似的……”

“知道我不舍得就别气我了，”戚寒疲惫地靠在他肩上，阖着眼低喃：“哥，我冲锋陷阵太多年了，从十八、九岁拼到现在，大多时候都浑浑噩噩，只有这次有意义。”

傅歌茫然地抬起眼：“什么？”

戚寒说：“让小决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大学，让你们都能无忧无虑地重新长大，你不知道我想到这些时心里有多满足。”

他写在那张娟纸上的最后两句遗言：我好想好想好好地爱他，我想和他有一个家。

如今这些，全都实现了。

傅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攀着人的肩膀给他亲吻，颤抖的指尖触上烟盒，捏出一根，“要不要抽根烟，解解乏，你抽完我就回去了。”

戚寒看他身上被自己揉皱的睡衣，和沾上晶亮的粉白侧颈，几不可查地舔了舔后槽牙：“抽烟有什么用，真想给我解乏就来点实际的。”

小beta面皮一红，低着头从椅子上出溜到地毯上，跪在他脚边，温驯的眼神牵出梦萦的线，羞赧地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