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到我的尸体并安葬它,麻烦把圣德医院404号房里的东西和我葬在一起,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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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的第一个礼拜,傅歌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参与腺体移植的所有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且为了不让人起疑,傅歌需要在术后一到两年内隐瞒自己已经变更的第二性别,直到那枚丢失的腺体彻底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所以他戴上了纱布和颈环,还把长发剪到了及肩的长度,染回黑色,烫了碎卷,随意地绑在脑后,完全遮挡着后颈。
粉色长发的傅歌有多温柔,黑色卷发的小beta就有多性感,随着身体的逐渐恢复他身上的病气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描述的漂亮与慵懒。
戚寒一颗心被他勾得七上八下,每天只是看着他都能消磨掉大半时间,剩下小半用来提心吊胆,等着罪行败露、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他回来之后就再没去过商会,任由秘书把电话打爆也不管工作,不看文件,不接应酬,不和任何人联系,因为他知道离开这一个月,小beta一定有所动作。
况且他最近是真的没有时间,马上二月了,他要为自己准备婚礼,这是他最后的执念了。
“阿寒,过来看。”傅歌坐在秋千上慢慢晃着,把手里的画册递给他。
戚寒左手接画册,右手把人拉起来,自己坐在秋千上,让小beta坐在他腿上。
“是什么?”
“图纸,”傅歌用铅笔指着给他介绍,“主厅搭在这里,两边延伸出去花道,宾客坐在花道两边,然后我想把拱门做得大一些,最好能”
“等、等等……”戚寒语无伦次地打断他,红着眼把那张图纸看了两三遍,最后抬起眼望向傅歌,开口时声音哑的要听不见了,“哥说……这是什么?”
“图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