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着进实验室,险些被门槛绊倒:"我就说,总有人会看到你的价值!"

女儿刚出生那天,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却坚持要看他的实验数据。

"别管我,你的实验更重要。"她说着,眼里却闪着泪光。

这些温暖的片段,此刻却如同锋利的刀子,一下下剜着他的心脏。

"姐夫,你别去了。"白嫣然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娇柔,"她肯定是想博取你的同情。你看她多会装可怜,这次又想用离开来威胁你。"

往日,这样的话总能让他心软,但此刻,那声"姐夫"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他猛地甩开白嫣然的手:

"你不是说背后的科研大佬是你的人脉吗?现在授权被撤销,你自己去解决!"

看着周围豪华的医疗设备,他突然想起她躺在那个简陋的手术室,医生说她的脏腑已经溃烂…

"楚枫!"白嫣然尖叫起来,"你要是敢去找她,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白嫣然歇斯底里的叫喊在身后回荡。

开车的手在颤抖,方向盘不听使唤。红灯接二连三,堵车一个接一个。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额头冷汗直流。

一个急刹车,车身打滑,撞上路边的护栏。鲜血从额角流下,他却感觉不到疼。

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却只看到桌上的录音笔和一叠文件。他的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那些纸张散落一地,有她的科研授权书,还有…她母亲收养白嫣然的证明。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错得离谱。

颤抖的手指按下播放键,录音机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7

录音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你们知道吗?其实姐夫的科研大佬、救命恩人根本不是我认识的。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这么好骗,连证据都不查就信了。"

楚枫的手剧烈颤抖着,额角青筋暴起。

录音继续播放着:"姐姐整天就知道做家务,一点用都没有。亏她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知道姐夫早就看不上她了。"

一段短暂的停顿后,白嫣然的声音更加猖狂:

"你们是没看见她被关在笼子里的样子,像条狗一样。她那个贱女儿也一样,母女俩还挺般配的……"

"啪!"楚枫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右脸瞬间红肿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抽自己一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悔恨。

直到脸肿得几乎睁不开眼,他才停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他抓起证据冲向医院。

一路上踉踉跄跄,撞倒了好几个路人也顾不上道歉。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楚枫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白嫣然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你…你为什么打我?"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眼里闪着泪光。

楚恋立刻挡在白嫣然面前:"爸!你怎么能打妈妈?"

"啪!"楚枫又是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你妈妈和妹妹都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