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刺目的白光让我眯起眼。

楚枫和儿子正守在病床前。

"妈妈!"儿子眼眶通红,扑过来想要抱我。

但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躲开了他的怀抱。

见状儿子一愣,楚枫也僵住了。

这时医生走进来,翻看着检查报告。

"手术勉强保住性命,但是脏器已经严重受损,狗瘟病毒也扎根在体内,以后每天晚上可能都会发高烧……"

闻言我心死如灰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听。

胸前的凹陷处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被囚禁时遭受的一切。

那噩梦一样的三十天,我全靠着楚枫父子一定会来救我的信念才能活下来,如今却残忍得知,一切正是他们父子亲手谋划。

叫我如何能不恨?

医生走后,儿子楚恋假惺惺地握住我的手,表情装得悲伤。

"妈妈你受苦了……"

我却只感到一阵恶心,将手抽了回来: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楚恋顿时僵住,却还是识趣地跟在楚枫后面走出病房。

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清静时,却听到门外传来的对话。

"记者找来了吗?"是楚枫的声音。

"放心吧爸,马上就到。"儿子回答。

"那群狗仔最擅长网暴,只有让你的妈妈把伤口撕开给群众看,才能得到真实的网络评价。这样你小姨的实验日志又能添上一笔极端压力下是否会精神堕落为动物。"

"小姨一定会很开心,对吧?"

楚恋原本犹豫的语气突然变得雀跃,"这样她就能收我当儿子了!"

一瞬间我心如刀绞。

他们把我折磨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还想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伤口。

2

没等我缓过神来,几分钟后一大群记者就涌进了病房。

长枪短炮对准我苍白病态的脸,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楚夫人,听说您亲自参与动物实验就是为了虐待动物,这是真的吗?"

"外界传闻您跟动物在一起30天叫声不停,请问您是天性使然,还是有什么癖好?"

"一个癖好特殊的家庭主妇怎么配得上楚教授这样的科研人才?"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语言如刀子般刺向我。

有人甚至试图掀开我的被子,想要拍到我不堪入目的腿弯。

我蜷缩在病床上,浑身颤抖像只受伤的小狗。

直播间的弹幕飞速滚动:

"这女的八成是自己玩得太过分了吧?"

"什么被囚禁啊,我看是自己变态!"

"长得也不怎么样,楚教授真是瞎了眼。"

我羞耻悲愤到手脚发软,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这时楚枫带着儿子终于进来"解救"我,将记者们赶了出去。

他们装模作样地替我掖好被子,叮嘱医护人员要好好照顾我。

转身离开时,楚枫的手机却不小心从口袋里滑落。

我费力拾起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是白嫣然和他们父子的合照,亲密得宛如一家人。

白嫣然正是我的妹妹。

突然想起结婚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