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只是情急之下的赌气夸张,当不得真。
慕朝游指尖感受到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心知王道容并非夸张,他当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指尖不由自主地在他胸口游移了半寸,一颗心也加快了半拍。
阿砥懂事,愿意在她跟王道容之间作出取舍。这一整天,慕朝游都在想,这一次她跟阿砥要如何脱身。
光这样你追我逃不是办法。
除非
除非杀了王道容,一劳永逸。
他精通阴阳术数,自幼习武学剑,弓马骑射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两人武力值差距太大,想要杀他,无疑难于登天。
可她仍有一项优势。
王道容如今仍“爱”着她,只要利用得当,未必不能洞彻他的心肺。
硬碰硬来明显不行。她若想杀王道容,务必要令他彻底放下戒心。
因此,王道容爬上床时,她仍表现出了抗拒的姿态。
这姿态拿捏得也需巧妙,既不能一味顺从令他生疑,也不能太过刚烈,令事态滑落无法挽回。
慕朝游表现得就像任何一个已经精疲力竭的人。
她挣了一会儿,便放弃了抵抗,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迷茫,“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