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最大的烦恼只是父母偏疼病弱的姐姐,却高估了自己的眼界,也高估了他们的底线。

头又开始疼了。

郁青蝶闭了闭眼,克制住发散的思绪,稳了稳帽子,埋头也钻入了一条小巷。

她该回家了。

......

上辈子,回余家后母亲曾在无意中说出口:“贫民区?一群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

她摆了摆手,懒洋洋地笑:“丫头,别和我提了,倒胃口。”

母亲是演员,早些年火过一段时间,上了年纪后也在富豪家养尊处优,保养得很不错。

郁青蝶第一次看见她,是在上城区的小别墅门口,女人一身真丝睡袍,立在艳丽的花丛间,五官却比花儿还要娇艳。

她很漂亮。

并非五官上的精致,而是一种堆砌出的气质。姥姥也很优雅,但优雅中带着些刻板与规矩,总是不苟言笑,甚至要求牙都没长齐的小崽笑容弧度不能过大。

可母亲不同,她像一株风中摇摆的虞美人,总也什么都不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