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便在心底埋下一粒种子,有朝一日,我也要像风一样,去丈量山河辽阔。

可是后来,我爱上了傅司夜,被困在婚姻牢笼中,渐渐忘了那个梦想。

在医院休息这几天,我打开旅行博主的视频。

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异乡街头闪烁的灯火。

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道上,掌心贴着粗糙的转经筒,听藏民口中喃喃的经文。

我查了银行卡的余额,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将旅居的第一站选在了大理。

我想,所谓自由,不是漫无目的地流浪,而是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停留与出发。

租住在洱海边的民宿里,体验这不同的风土人情,我第一次找到与自己灵魂共鸣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丝线。

清晨五点,我裹着披肩去洱海边等日出,看霞光将水面揉成碎金。

午后在民宿的玻璃花房里泡上一壶玫瑰普洱写稿,阳光透过藤蔓在电脑屏幕上投下斑驳光影。

空下来的时候,和民宿老板娘学做鲜花饼。

在这里时间都好像学会了踱步。

当我把所有的灵感都化作文字,写出来的作品自然大获成功。

最新小说全网阅读量破千万,稿费也实现了经济自由。

离开时,我换掉了手机卡,注销了微信,只给爸妈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除了编辑可以通过邮箱联系到我,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根据傅司夜的行程表安排时间,也不需要按照他的喜好调整饮食。

这两个月,我一次也没有吃我讨厌的牛排西餐。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当偶尔想起傅司夜时,我的胸口已不再揪痛。

洱海的风温柔的治愈了我,我渐渐找回了那个明媚洒脱的自己。

7

和姜以棠离婚一个多月后,傅司夜站在衣帽间,盯着排排挂起的西装衬衫,深深皱起眉。

新来的保姆不懂搭配,不会每天在他起床前就把要穿的西装领带袖扣摆好。

她熨得衬衫虽然笔挺,却总是忘记在领口喷雪松味的香水。

每天早晨咖啡的味道也不对,即便她和姜以棠用的是同一部咖啡机,同一款咖啡豆。

深夜回家,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喊出「以棠,我回来了」,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回音。

他以为自己只是暂时不习惯,毕竟和姜以棠一起生活了六年。

他站在漆黑的客厅里,盯着窗帘缝隙里的一丝光影,喉结滚动,无所谓的想。

都会过去的。

早晚而已。

像他曾经习惯生活中多一个人出来一样,习惯失去一个人也需要时间。

可当他换到第四个保姆时,他终于发现问题症结所在。

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姜以棠,可生活里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琐碎日常,早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填满。

沈昭雪提了很多次要搬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知怎么了,他就是很抗拒她住进他和姜以棠的家。

之前带她回家,也是他为了气姜以棠故意为之。

沈昭雪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拍广告意外流产。

傅司夜顺势给了她几个资源,提了分手。

原本他就把外面的莺燕当消遣,孩子没了他只觉得如释重负。

沈昭雪在医院哭得梨花带雨,大骂他是负心汉。

他没了耐心,冷声摊牌:「沈昭雪,那段时间你跟了几个金主需要我帮你算算么?」

「就算没有这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