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那清单上列的事项,忍不住皱眉,“什么有的没的。”

“你都不喜欢?”

“从哪找来的这玩意儿?”

程冼抿了抿嘴,“跟工作室一个谈了十八次恋爱的额同事请教的。”

我顿时有些无语,“知道你好学,但不用事事请教。”

随后一顿,惊奇地看向他,“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程冼点了点头,“怎么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跟我同岁。

“怎么会有人三十四岁了,还母胎单身啊!”

我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货又打回了原型,嘴毒起来简直不要命,“你谈了还不是离了。”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闭嘴。”

“你还没说。”

我歪头,“说什么?”

“怎么追你,不是说可以直接问你吗?”

救命,这人打直球的时候怎么这么呆萌?!

我故作高深,“这个嘛,真诚就行。”

程冼不满意,“说具体的。”

“比如说,真诚地请我吃一顿饭。”

“这么简单?”

我点头,心里暗喜,能让学霸同桌请吃饭,发到同学群里,岂不是很有面子?

和程冼出门的时候,傅子明抱着一只小白狗等在外面。

一晃半年不见了,再见到傅子明的时候,甚至有些恍惚。

“舒舒,我捡到一只小白狗,直到你喜欢狗狗,就想着送过来给你看看……”

他犹疑地看着我和程冼,“你们要出去吗?”

而我却全然没听他说什么,吓得抱住程冼,“别咬我!”

傅子明怀里的狗叫了两声,我吓得直发抖。

连程冼什么时候紧握住我的手都不知道。

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敢抬起头,对傅子明说,“你不要过来!”

傅子明满脸失落,“舒舒,你不喜欢狗了吗?”

从前的确是很喜欢的,可傅子明嫌脏,不让养。

后来有一次走在路上被一只大狗扑了,打给傅子明,他正在外面出差,嫌我矫情,说这点小事也要打扰他。

我一个人去打了狂犬疫苗,处理伤口。

从那时候起,我就怕狗了。

感受到程冼手心的温度,感觉得到他握得更紧了些。

我尽力让自己声音平稳,对傅子明说,“我不喜欢,你快带回去!”

随后又补充道,“你以后也不要来了吧。”

傅子明脚步顿住,然后苦笑着转身,“我知道了。”

直到手心出汗,我才敢小声嘀咕,“狗已经走远了。”

程冼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没头没尾道,“本来只差了一步。”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除了橡皮,新生开学的时候,我还递给他一块奶油蛋糕。

他说那是他人生中第一块奶油蛋糕,其实也是我的第一块,是我辛苦捡瓶子买的。

是那种加了甜蜜素的甜,但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抿一口已经足够幸福了。

他说的是只差一步是高考后他想跟我表白。

却没想到,那时候我暑期做兼职,认识了傅子明。

他很知趣,看出那时的我是真的很开心,就像从来没有对我升起那些心思一样,从未出现在我后来的生命里。

直到他的律师事务所,收到一份关于我的离婚委托。

我和程冼结婚的时候,傅子明送来一个很大的红包。

红包里夹着一张纸条,“在线文档里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给我写的一百条情话,可惜我知道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