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独自伫立在门边,有种荒芜而沉寂的错觉。
他心头没有来悸动得厉害,轻轻喊了声,“陆暇?”
陆暇应当?是没有听到?,冬澈阳便忍不?住小跑了几步,只要是想到?去见?他,瞬间?连自己不?能太急这件事都给忘了,只想快点到?他的面前。
陆暇似是一动不?动很久,直到?听到?背后的动静,才缓慢地从石化中复苏。
然而都还没有分辨清楚身影,怀里面便猛地撞进来滚烫的温度,陆暇瞳仁收缩,下意识一把将冬澈阳给稳稳扶住,看到?他抬起来时灼热又亮晶晶的眼眸,“陆暇!”
最后一缕暮色落在冬澈阳的身上,他随手?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带着笑意吐词却格外清晰,“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陈医生?都已经走了吗?”
“这么久没回来,我?都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第二轮游戏
陆暇怔怔地看着冬澈阳。
他真的很喜欢笑, 不论任何时候唇角都翘着,眉眼也亮晶晶的,就连早上受到的刺激太大心脏负荷过重的时候, 他都竭力地隐忍着, 只?有声音轻轻地。
此时状态逐渐恢复,他便好像真的毫无束缚般,如瀑般的黑发被他拨到耳后,眼眸里面融合天边的最后一缕暮色,像是灼热又璀璨的星火。
“我没有走丢。”陆暇失神道, “我只?是在?想事?。”
“想什么呢?”冬澈阳歪了歪脑袋。
“陈医生说你失忆过。”陆暇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睛。
倘若此时的光线再明朗些,并非这?样界限模糊的薄暮, 说不定还能更加清晰地注意到他的浑身紧绷,肌肉乃至神经都在?对抗着那些害怕面对的东西。
可偏偏他体热滚烫, 冬澈阳与他靠得近,只?能够从微凉的天色里面, 感觉到无止尽的温暖与包容,那种安心的感觉再次弥漫开来。
“是啊。”他坦然笑起来,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相比于住院与绝症来说,冬澈阳还是更愿意跟他聊这?个?话?题,解释道, “就是生病导致的, 那段时间我连我大哥还有父母都不记得。”
“那你现在?全都恢复了吗?”陆暇问。
“当然。”冬澈阳眨眼, “你不知道吗陆暇,我对我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
陆暇完全没有理会他这?句话?, “那你知道我们初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是不是想说河边单采的时候?”冬澈阳笑起来, 在?自己的记忆里面确实?这?件事?印象很深刻,那是他首次正面去看陆暇, 很奇异的是传闻中很难相处的陆暇,那天看着他竟也没有走,而是垂眼安静地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