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发现大道周边的玫瑰都长得很高,品种不同,有的甚至大朵到夺目,好像将人全然?包裹住似地。
日光洒在头顶,让他?有些轻微的眩晕,忽然?靠在了陆暇的肩膀上。
陆暇猝然?停住,垂眼看他?。
他?从头到尾都在无声地观察冬澈阳,确定他?没有在骑马的时候受伤,甚至刚才在跟自己辩解那些的时候,眼睛都还亮晶晶的。
他?好像只是有点热,鼻尖跟额头带着细密晶莹的汗珠,即便?现在也是这样,轻叹着抱怨了句,“刚才确实?不应该单独骑马的……”
大抵是从陆暇的肩膀上感受到安心,他?又侧头笑起来?,“现在觉得好累。”
大颗的汗珠从他?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乌黑的睫羽被濡湿,看起来?竟有种病弱到惊心动?魄的意味。
陆暇的瞳仁收缩,“冬澈阳!”
冬澈阳还在介意他?称呼,轻轻眨眼,“不是都叫我阳阳的吗?”
陆暇都要被他?搞疯了,猛然?捧起他?的脸,果然?发现他?现在的状态极其不对,身?体好像有点轻微发抖,像是强忍着什么痛楚。
“你哪里觉得不舒服?”陆暇的声音也开始发颤,“是刚才受伤了吗?”
“不是。”冬澈阳想要摇头,却被钳制得动?弹不得,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你知道的我以?前生?过场病,现在身?体素质就不是很好……”
他?想要尽量将情况描述得轻松些,避免陆暇着急失控,乃至于发现他?现在的病情。
心脏依旧跳得很剧烈,但?不是很疼只是有点窒息得急促喘息,让他?不由自主?往陆暇身?上靠去,直到他?松手接住自己,胸膛都全然?紧贴着。
“让我缓缓。”他?几乎埋进陆暇的脖颈,吐息又轻又灼热,“待会儿就好……”
可这次陆暇没有再容忍他?,深深积攒的怒意与焦灼终于铺天盖地,抱着冬澈阳的手几度攥得青筋凸起,又竭力克制着松开些,“冬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