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神经齐齐嗡鸣,血液都在疯狂的沸腾,长达四年的恨意终于在这里得到了全然的答案。
冬澈阳没有抛弃他,冬澈阳只是去做手术。
冬澈阳喜欢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当?做笑话来耍。
那时几乎击垮他的致命痛苦,在此时也令他浑身狠狠发疼,他忍不住紧紧地拥抱住冬澈阳,竭力克制着力气去咬他的耳朵,声音颤抖沙哑,“那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他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为什么那天他站在那里,脑子里是无穷无尽的嗡鸣与?空白,仿佛雪花的噪点?,他抬起头来看着庭院旁边的树枝,短暂的抽芽开花仿佛只是错觉。
风吹过便什么都没有了,跟那天他要去投河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阴冷。
冬澈阳懵住,下意识紧紧回抱住陆暇。
他察觉到陆暇的颤抖,还有想要咬他却又拼命收回牙齿的克制,滚烫地、潮湿的眼泪在肩膀晕染开来,他头次感觉到这样的灼热,仿佛都能够烙印进血骨里。
他能够勾勒出那时陆暇的模样,想象得出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到底是如何?的绝望。
从来不会泄露出丝毫的言语,可心?却缓缓地熄灭。
还不如死了呢。他大抵会这样想。
……
冬澈阳的手抖了很久。
他实在是太后怕了,将陆暇的胳膊死死地抱着怎么都不肯放。
陆暇的情绪也无法平静下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两?人?都在面?临生死的抉择,冬澈阳在准备那个全家人?都激烈反对的高风险手术,而陆暇发现自己?所?有挣扎跟希望都是笑话,迎来人?生最黑暗的冲击。
冬澈阳可能会死,陆暇也是。
他们俩十指紧扣着,站在河边拥抱、接吻,拼命地想要去感受彼此的体?温,确认此时彼此都是真实存在的,可到了最后,冬澈阳的眼泪还是簌簌掉落下来。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的砸下来,陆暇的心?脏也猛地颤抖,心?疼地去亲他的睫羽,低声道,“别哭好吗,阳阳,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告诉过你的……”冬澈阳酸涩哽咽,“我给你发过消息的,让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