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粥脑子乱糟糟的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想到昨晚茶茶可怜兮兮的跑去找他,就感觉头疼到快炸了,他无法在这个时候联系茶茶的最重要一个原因,是在得知侵犯了他的人是林沉时,内心深处竟涌现出一丝丝庆幸。

庆幸那个人是林沉。

可是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是林沉,就可以忽视掉茶茶被强要的事实吗?

吴粥内心煎熬的在窗户处吹了很久的冷风,带着一身寒气回到病房,林沉那混蛋他可以不管,被他误伤的学长却不能不管。

在医院睡睡醒醒的照顾了两个伤员几乎一整晚,吴粥疲惫的出门给两人买了早餐,顶着一张如同被欠了几百万的脸,一脸疲惫和不耐烦的喂两人吃了粥。

两个伤员一个敢怒不敢言,一个自知理亏默默承受。

“我中午再来。”吴粥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对躺在病床上的两人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少烦我。”

“好,好的……”

直到吴粥离开两三分钟后,敢怒不敢言的学长才咬牙切齿的吐槽,“他以为他在喂猪吗?!喂的粥都掉到我脖子上了!”

见病友还是没开口,想到他昨天入住到现在都没说过话,学长试探着问:“你是被打的不能说话了吗?他为什么打你?难道你也追他弟弟了?”

林沉没理会嘴碎的学长,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说实话被吴粥照顾了一晚,感觉伤都加重了。

吴粥中午不仅带了饭来医院,还带来了一名护工,看到护工的瞬间,尽管林沉和学长都表现的很平静,可眼睛里明显的欣喜,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情绪。

中午在医院待了一会,吴粥又赶回公司上班,下班时已经快困成狗,加上已经给林沉和学长请了护工,他晚上没打算再去医院,跟合租的同事一起坐地铁回家。

“吴粥。”同事把吴粥叫醒,“到了。”

吴粥游魂般的跟着同事下车。

“……你昨晚干嘛去了?困成这样。”

“在医院照顾朋友。”

同事连忙收起八卦的眼神,“哦哦。”

吴粥已经两天一夜没回来了,卧室里还保持着昨天早上匆忙离开时的模样,他将手机钥匙掏出来放到书桌上,去衣柜里找出睡衣睡裤以及干净的内裤去洗澡。

洗完澡反而清醒了。

“有没有脏衣服要洗。”吴粥敲开同事的房门,“有就拿出来,我一起丢洗衣机。”

“有有有。”同事连忙起身把脏衣服抱出来塞到吴粥手里的脏衣筐里,嘿嘿笑道,“谢啦。”

“……你可真能攒。”

吴粥提着脏衣筐来到阳台,看到阳台上还晾着林沉给茶茶买的新衣服和内裤,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晚衣服裤子送过来的时候茶茶已经睡着了,他也没想到茶茶早上会那么早就走,买的衣服内裤都没能派上用场。

吴粥收回视线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框里的内裤挑出来,将脏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等他找到盆准备洗内裤时,看着两条都不是很脏的内裤愣了愣。

怎么会不脏?

他将两条内裤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在其中一条内裤上找到了一点点精斑。

“为什么这么少?”

吴粥拧着眉回想着前天晚上那个春梦,可以很确定做完春梦就射了,既然射了,内裤上就不应该只有这么少的精斑。

他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把内裤扔进盆里,快步回到卧室,掀开被子后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床单上的一大滩精斑,除此之外那滩精斑周围的床单颜色,明显要比其他地方深很多。

什么原因能导致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深?

只能是……那片地方当时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