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沈均就跪了下去,不敢忘了请罚这茬:“主人,奴错了。”
“跪那么远,我怎么罚你?”明焕顺着他说。
沈均快速挪动膝盖,爬到主人脚边,还没叩下头去,就被主人捞进了怀里抱着,让他坐在大腿上。
“猜猜看,”明焕又去捏他的脸,把玩着指腹中软乎乎的触感,“刚才在车里,我看着你在想什么?”
“奴才愚笨……”沈均怯怯地低下头。
“什么都不知道,就觉得我要罚你。”明焕半真半假地自嘲,“看来我大恶魔的形象根深蒂固了啊。”
“不是,主人怎么是……”沈均慌慌张张地辩解,比自己被误解还紧张,“主人最好了,奴才僭越,却连打都不打一下。奴、奴只是……”小狗越说越小声,带着自作主张的心虚,“只是想让主人撒气,别憋在心里。”
“看到你这么乖,我能有什么气?”明焕亲了下小狗精致的下巴,语带好奇与试探,“我刚才只是想,如果你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一位很可爱的父亲。”
沈均明亮的眼睛目露疑惑,思考了一会儿,仿佛才理解了主人的意思,说道:“可奴生不了……主人想改造奴吗?”
诚然,男性强行植入孕育器官,强行生产的危险系数远远高于双性人,十个当中都难以活下一个。但无论如何,沈均都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得上主人一时的兴致,也不认为自己值得主人顾及他的生命。
毕竟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供主人玩弄取乐。
想到这里,沈均眼含坚定,甚至隐约可见渴望,这副认真的神情,逗笑他同样疑惑的主人,明焕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沈均又不懂了。
真是条蠢狗,当然是……不过当时明焕一想到小狗和别人有孩子时,就已经感到生气了,这会儿也没打算说出来给他提供思路。毕竟万一哪天小狗真的想要,三天两头地苦苦哀求,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心软答应。
那绝对不行。
所以明焕不答反问,低声询问的声音里有些戏谑:“你很想给我生吗?”
弄巧成拙、被抓住小尾巴的小狗顷刻间烧红了脸,脑子也成了一锅沸腾的浆糊,磕磕巴巴地答话:“如、如果可以的话……”沈均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又骚,又异想天开,头便越埋越低,如果不是被主人抱在怀里,此刻简直能钻进地底,“但奴才没有这个福气和资格。”
“看着我。”明焕命令道,认真地问他,“那我要和别人出双入对,子孙满堂,你难不难过?”
“奴为什么要难过?”沈均只觉得自己好笨,怎么总是理解不了主人的意思,只能拿出遵从本心,最为虔诚的态度回答,“您儿女双全,子嗣兴旺,奴为您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难过。”
一边说,一边用脸蹭主人的颈窝表达驯服。
“那你怎么办?”话一出口,明焕觉得这话未免太过奇怪,补充说道,“你觉得……你是什么位置?”
以为主人是要自己认清身份,沈均连忙坐直了,想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主人看似的,端正而恭谨地答道:“奴是主人的私奴,忠心侍奉主人与主母,照看少爷和小姐们。主人若是嫌弃奴才老了、丑了,或是玩腻了、玩废了,把奴才打发得远远的,只要还能赏奴才每个星期……”
说到这里,沈均小心地觑了一眼主人的脸色,只见主人有些不悦,以为主人是嫌自己贪心,急忙改口道:“每、每个月到您跟前磕头请安,见您一面,奴才就心满意足了。此生此世,都对主人感恩戴……”
“我不会结婚的。”明焕出声截住他的话头,语气中夹杂不悦和心疼,“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找主母,丢给你什么少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