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明焕扫了一眼沈均的膝盖,眼神严肃:“你都多久没伺候过人了,跪那么久也不怕腿废了。”
多显而易见啊,主人这是嫌他没用,当久了沈家太子爷伺候人的功夫怕是大不如前了。
可怜沈均一大清早就被吓了个够呛,“咚”地叩头在地,颤颤巍巍地开口:“奴才没用,求主人责罚。”
明焕眼睛微眯,不经意间眼中释放出与生俱来的危险气息,低哑的声线暗藏睥睨众生的威压:“我的话还要重复第二遍吗?沈均。”
“沈均”这个名字被他的唇齿念得极富有?????诱???惑??力,为什么呢?因为越危险越诱人深陷。
沈均浑身猛然一震。已经不知道这震颤是因为主人在给他下最后通牒,还是因为主人念他的名字,念得那么好听。
他慌慌张张磕了个头:“奴才告退。”
明焕撇撇嘴,拿出传唤奴才的控制器按下三个键。
家奴就是这点不如外面的M,跟听不懂人话似的,非要吓唬几句才管用,一个个脑子都长歪了属于是。
颜溥、谢佑轩、文澍昨晚得了明焕钦点伺候晨起,也和沈均一样早早跪候了,只不过沈均在卧室内,他们在卧室门外。
这会儿见沈均一脸失魂落魄,一副被赶出来的伤心模样,谢佑轩、文澍看了还好……前者是谢家老二,今年才十七岁,在主宅伺候主人的时间短,又得过沈均不少照拂,因此只觉得沈均可怜,猜测主人刚起床想必心情不好,自己一会儿可得小心伺候;
后者是文家家主的弟弟,是几个二等世家奴才中年纪最大的,比明焕大五岁,一向沉稳本分。也清楚主人一向以虐待沈均为乐,当下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瞧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但这事落在颜溥眼里,却是天大的喜事。
沈均不能让少主开心,让少主不开心的次数越多,就代表自己离少主私奴之位就越近,万事本就是能者居之。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成了少主私奴,等到少主成为家主,他们颜家也能将其他二等世家越甩越远。
想着想着就入了迷,还是一旁的文澍轻轻推了颜溥一下,他才发现手环上的灯已经在闪了,连忙膝行入内。
颜溥爬得飞快,爬在最前头,笑嘻嘻的一脸谄媚,如果颜溥长了一条尾巴,此时此刻绝对是翘到天上去了。
明焕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颜溥姿态的嘚瑟样,觉得还挺有趣的。颜溥有些地方确实比沈均强,胆大心细,野心都写在这张明艳的脸上,说话又好听……
有时候,做事做十分,说话只说五分的老实人和做事做五分,说话却要说十一分的精明人之中,哪一个更让人觉得讨喜,还真是说不准。
颜溥爬到明焕脚边,低头亲吻明焕的脚趾,抬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主人早安。”
明焕抬脚随意拍了拍颜溥的脸作为奖励,然后站起身,示意三个奴才可以伺候换衣服了。
颜溥连忙跪在明焕身前,生怕这个机会被抢了似的。伸手解开了明焕身上睡衣的系带,轻轻地脱下睡衣递给一旁谢佑轩。
谢佑轩年纪小,又素来被父亲和哥哥保护得很好,心思比较单纯,没有什么你争我抢、想在主人面前露脸的竞争意识,一般颜溥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都会听话地照做,不太去思考。默默在一旁接过主人脱下来的睡衣,细心地叠好之后就静静跪着,一句话也不多说。
颜溥伺候穿衣的间隙,开始例行地上眼药,故作迟疑地开口:“主人刚才是罚了沈大人吗?”
明焕挑了挑眉:“怎么了?”
“沈大人出去时面色很不好看,一脸愤恨,还瞪了奴才一眼。”颜溥越说越伤心,“沈大人有什么错处,主人还是罚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