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艰难地转进了金融。他跟陶淮南现在读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校区。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中间隔着半个市区,见一面比原来还折腾。
“那咋整啊?”潘小卓脸上也有点忧愁, “你咋整?”
陶淮南侧脸硌在胳膊上,嘴被挤得撅起来, 顺着回了句:“我咋整。”
“要不你……”潘小卓想了想说,“要不你就当个小弟得了, 像以前一样。”
陶淮南把脸埋进胳膊里扣着, 不想跟他沟通了,说不到一块去。
“你还不爱听……”潘小卓把那勺饭送嘴里, 边吃边说,“当个弟最起码还能说话呢。”
对于陶淮南和迟骋的事儿,唯一的知情人只有潘小卓,可就连他也并不知道得太清楚。他只知道迟骋生气走了,不知道当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淮南也就能跟他说说迟骋的事儿,但他俩的思路总对不上。潘小卓那脑子有点一根筋,偶尔想事儿直男思维,让人接不上话。
“那你还想咋的,之前一句话不说不回来,不也那样了?现在你小哥让你好好当弟弟你还不干,你想啥呢?”潘小卓问他。
陶淮南让他问得更愁了,趴着闷声回了句:“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潘小卓说。
在潘小卓看来这就是陶淮南有台阶不下,自己把台阶踢没了。
陶淮南坐起来,脸上被袖子硌出了一条红印子,从侧脸一直到嘴角,看着有点滑稽。
“你先把这个弟认下来,缓和了再说啊,”潘小卓还觉得陶淮南脑子不太灵活,“熟了不就好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