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好恨,他恨这具无法感知的躯体,更恨这放荡甜美的蜜虫轻易就能挑起他失控的情绪

明明只是个用来消遣的蜜虫,凭什么让他在欲望与挫败的夹缝中窒息?

那些无法品尝的蜜香、无法捕捉的气息,此刻都化作蚀骨的毒,在神经末梢疯狂啃噬,他的吻愈发用力,甚至开始轻咬,直到艾伦吃痛地挣扎,才猛然松口。

什么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公爵喘着热气,用手背擦了擦唇角。

他恨他的威胁,他恨他的嘲笑。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绝对与爱无关。

“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

艾伦:“……。”

浴室门重重关上,公爵扯开衣服的动作带着没有以往优雅的急切。

片刻之后,镜子里倒映出公爵此时的模样,或者说阿里阿德涅的模样。yue吓

好狼狈,好不堪,你他虫的,像条闻不到也吃不到的狗。

阿里阿德涅银发湿漉漉地垂落,发梢滴着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聚成晶莹的水珠。

他本就苍白的皮肤被蒸汽熏得泛起病态的潮红,那双翡翠色因欲望与烦躁蒙上一层深蓝。

他手中握着的药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种蓝色药品的名字叫做猛犸。

光听名字就知道他的厉害。

他怀着不知名的期待的心情吃了一片。

等了一会。

又等了一会。

没什么感觉。

“该死的……”

失去耐心的他咒骂着倾倒药片,密密麻麻的淡蓝色小药片在掌心堆积成小山,甚至没有喝水,直接将整把药片塞进喉咙。

药效来得迅猛而灼热,公爵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翡翠色的眼眸被欲望染成深潭,黑色的纹路顺着脖颈爬上脸颊,镜中虫变得混沌又危险。

浴室门被撞开的瞬间,蒸腾的热浪裹挟着刺鼻的药味,公爵的银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危险又疯狂的气息,平时伪人君子一样的他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艾伦看着步步逼近的雄虫,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对方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那是一种近乎失控的癫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靠靠靠,什么情况,这下真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艾伦转身就要跑,却被雄虫猛地扑上,双手死死扣住手腕,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

“我要……得到你……”

艾伦拼命挣扎,指甲在公爵的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什么精神力都用上了,可公爵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低头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犹如大自然中的雄性对自己的雌性进行最原始的标记。

“他虫的!不准要!说好的养胃,要一辈子都养胃!少一天差一秒都不叫一辈子!”

就在这时,艾伦突然僵住了

嗯…………?

软柳轻轻拂过,花朵含苞欲放,庭院深深深几许,那处风景依旧。

即便对方此刻欲望几乎要将他吞噬,却依旧无法产生正常的反应。

害……你看这……

整这死出,来势凶猛,他汗水都出来了,还以为有多厉害

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艾伦一下子冷静了,不怕了,沉着有力了。

刚刚对方那样子把他吓坏了,都没来得及看系统。

还是0%~

稳稳的,很安心。

显然对方也发现了。

“为什么还是没有味道?你的香味呢?你用来勾引野雄虫的香味呢?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也闻一闻?来勾引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