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火流抵达关键之处,却如撞上无形壁垒,被硬生生堵住。
无法宣泄,浑身难受。
现在,他不仅仅满足于舔舐翅膀了。
艾伦躺在软绵绵如云朵的被子,翅膀陷进去也不会觉得疼,反而有种被包裹的舒服。银发绿眼的雄虫爬上来,凑上来,舔舐他的唇角,舔舐他的脖颈,倒是很有服务精神,然后一路向下,帮他解决腺体堵塞的难题,他相信自己在处理腺体被蜜液堵住这件事上,肯定比冬冬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虫崽子更好。
感觉到某虫越来越放肆,艾伦拼尽全力反抗,双手狠狠一推,公爵腰带蓦地松开,黑色睡袍滑落,艾伦原本迷离的眼睛一凝
那是伤痕累累的胸膛,哪怕变成拟态也无法隐藏的旧伤。
刀疤宛若蜈蚣交叠缠绕,长短不一,形状各异,有些甚至看起来有点像虫族的文字,这些伤疤从锁骨蔓延至腹部,层层叠叠,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如果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人类,应该早就死了。
可公爵是虫族,所以他还活着。
怎么会……
“不准看,现在我要把你……”
艾伦还没反应过来发现了什么秘密,眼前忽然完全黑下去。
“舔死。”
原来是那腰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黑暗瞬间笼罩艾伦,让他失去视觉,听觉和触觉变得异常敏锐。
雪白的皮肤与黑色的丝绸腰带形成鲜明对比,好似任由主人肆意爱怜的人偶。
艾伦想要躲避,身体却被公爵紧紧压制,随着继续向下,他彻底慌了神,试图将他推开。
“老婆乖……老公舔舔你……”
“好可爱,你逃不掉的……”
“别害怕……”
是夜,舌作的卢飞快,蜜如霹雳弦惊。
雄虫的呼吸愈发粗重,体内的燥热不断翻涌,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炙烤
可他的晋江却像被命运无情诅咒,面对这汹涌的欲望,无能为力。
越是吞咽蜜液,那得不到纾解的痛苦就愈发强烈,宛如无数细密的针,深深扎进他的神经。
他能做的只是舔,舔得他心窝颤抖,舔得他无处可逃,舔得他……没有办法去找其他雄虫。
以前阿里阿德涅没有欲望,将阳痿引以为豪,和别的虫族不一样,他永远不会被虫母或者蜜虫诱惑,他的身上毫无软肋。
现在有了,想用却拿不出称手的工具,毫无软肋变成了……
好大一个软肋。
当可怜的小虫母在床榻上陷入沉睡,脸上的黑色绸带还没扯开,有些松散,虚虚浮在脸颊上,湿润红唇娇艳欲滴,看起来像是被虫糟蹋了,其实根本没有,另一种意义的完璧归格之后,房间也终于安静下来。
阿里阿德涅坐在床边,凝视着青年蹙着眉头的睡颜,身体里残留的蠢动仍在隐隐作祟。
他睡了,可他还醒着。
这不公平。
许久,他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
打开灯,镜子中映出他此刻狼狈的模样。
银发凌乱,绿眸闪烁,脸颊因欲望未消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角和鼻尖还残留着些许蜜液的痕迹,整个虫……
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颓丧。
在此之前,他没想过给自己治病,就这样病着也挺好。
结果,艾伦的出现,给了他治病的理由。
公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拿起终端,拨通了一位用得称心的蝶族医生。
“公爵大人,为什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终端那头传来蝶族医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