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媪忙应了。用眼色示意众人退出房预备服侍男君沐浴。自己最后退了出去。
她早看出来了,突然于深夜时分远征归家的男君心情不好。猜测应该是和女君南归有关系。所以前些时候北屋和东屋那边出的事,这会儿就算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男君面前提。
……
魏劭从浴房出来,连中衣也没穿,光着上身,仰面就重重地翻倒在了床上。
牢固的香木大床被他倒下去时的力道給压的发出了轻微的“咯吱”一声。
魏劭闭上眼睛,感觉一阵深深的失落,又一阵心烦意乱。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他这次临出征前的那天晚上,她一听说自己要走的消息,一张小脸当场就变了色,简直就像要哭出来似的,扑过来就把他压倒,还晃他肩膀冲他撒娇,不肯让他走。
弄的他第二天早上起来,腿都有点软了。差点就想临阵换帅,让他们远征打仗去,自己留下看幽州就好。
后来还是公孙羊咳的仿佛就要吐血了的表情,才让他险险地闭上了嘴。
军师最近老毛病发作,咳的这么痛苦,还坚持要一道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