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讲清楚,什么病,怎么就要死了”

“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道不清楚”,他舅舅语气总算正经了些,“给你买了你们那边明天晚上的机票,早上正好去接你”

说完那电话就匆匆挂断了,沈怀昼被这两件事闹得脑袋生痛,情绪烦闷得下一秒就要被点燃,他尝试去打他妈妈的电话,意料之中的毫无应答

沈怀昼感到无力极了,一晚上脑子被搅得根本睡不着,大早上又忍着头痛跑去他父亲家里,他父亲依旧不在家,而许阿姨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沈怀昼突然想起鸠占鹊巢几个字,他冷笑地看向面前这个女人丑恶虚伪的嘴脸

“又来做什么?我的话说得还不清楚吗?你爸看不上你,我儿子前天和我打电话说过,今天考完就回家,明天就去公司报道,你还不快滚?”

许阿姨抬着下巴瞪视他,语气颇为嚣张

沈怀昼混沌的脑子根本思考不了,他想起前天晚上他和许今还在聊天,那天他真的已经计划好考完就走吗?

尽管疑惑不愿相信,此刻也头痛得不想吵架,但沈怀昼依旧任由怒火操控自己,他不甘示弱的反唇讥讽

“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许今这不是还没考完吗?且不说他回来你有没有资格管我,他还没回来你也没资格管我,滚远点”

骂完之后沈怀昼直接越过脸色铁青的女人上楼,直奔书房

他父亲真的不在家,沈怀昼看了眼时间,知道自己该去赶回去的飞机了,他咬牙放下手机,直接打的士到机场

下飞机时已经下午四点了,距离去M国的航班还有五小时不到,沈怀昼连忙打车回去收拾行李

他回到自己房间将东西往行李箱里乱塞,也不管整齐不整齐了,刚拖着塞满的行李箱下楼离开,迎面便撞上了刚考完试到家的许今

许今还暗戳戳期待着沈怀昼说的小惊喜,一路上加快脚步,但也不愿承认自己如此幼稚,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推开家门,迎面便看见沈怀昼拖着行李箱一副要走的样子,许今少见地怔愣住了,他看着神色焦急的沈怀昼,想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沈怀昼见他却猛然想起许阿姨说的那些话,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愤怒再次升起,他完全忘记考前和许今的约定,也根本不记得许今刚考完试回家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许今,绕过他就要离开

许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竟带上些无措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今难得过问他的情况,沈怀昼嘴角却勾起嘲讽的笑,口吻咄咄逼人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反倒是你,在我家里当了这么久寄生虫,是时候该滚了吧?滚的时候记得带上你妈一起”

话落,他一把甩开许今握住他的手,没去管彻底愣住的许今,打开刚被关上的门,愤怒已经吞没了他的理智,这种发泄出来的快意舒爽得让他开始毫无顾忌地伤害许今,于是他再次冷漠讥笑出声

“给你当这么久的狗,结果你才是那只依附别人才能生存的狗吧”

这次说完,沈怀昼是真的离开了,门“哐当”一下被关紧,空荡荡的屋子里瞬间只剩许今一人

没有什么所谓的“小惊喜”,也没有考完试后的热情迎接,留给他的不过是一些根本来不及反应的讥讽和侮辱,许今被沈怀昼这番充满恶意地对待,丝毫没缓过神来,他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幻想,也许他是在做梦呢?

那一定是个噩梦,不然怎么会这么吓人,梦到沈怀昼拖着行李箱走了,梦到他口不择言的骂自己是个寄生虫,是依附他生存的狗

对于dom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可对于许今来说,这话伤害程度更加严重,是将他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