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人政治的最大特点就是权威性高而民主意识落后。在没有民主的基础上谈法制、谈别的,就好比建造一座空中楼阁,盖房子不要一层要二层。
对于隋正勋来讲,如若老人小组夺走人事安排话语权,势必对改革派人员在下一届任职名单上造成难以估量的冲击。
而对于白新波来讲,这近乎某种程度上的“失宠”,尽管他并不能够明白自己突然失宠的原因。
如果他再敏感一点,就能嗅到“皇储死胎”的先兆气息,没有什么失宠是突然而莫名其妙的。
没人知道司海齐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打算。无论是隋正勋还是白新波。
直到这个月上海会议前夕,老人们跳出来,强烈要求:“改革需要掌舵人。”
他们集体请求司海齐暂时不要退。
司海齐找了隋正勋,问他什么意见。
隋正勋立即回复,主张不退。这就显得急匆匆跑去上海做“直接领导”的白新波有迫不及待想做一把手之嫌。
不过司海齐还是把上海会议提纲起草最精彩而重要的一部分交给了白新波,即第三部分经济改革部分。而前两部分(前一年工作总结与政治报告)则由其他班子完成。
不少人依然认为,白新波的混改才是直接承袭司海齐精神且是接下来要走的道路的。
会议已进行了两天,结果未可知。可是无法否认的是,白新波在这种玩弄中十分被动而狼狈,像一只提线木偶。
邵文津坐在茶座上,打量了一会儿文竹。叶羽苍翠,纤枝轻盈。他丢下茶勺,刚伸出手,却听得一阵脚步声,隋恕和庄纬姗姗来迟。
邵文津手一抖,像被抓包的小学生。
他把手缩回来,讪笑:“你们终于来了,中期报告呢?”
说罢,邵文津狐疑地看着隋恕的嘴唇:“你嘴巴怎么破皮了?哪儿鬼混去了,也不叫我?”
隋恕整理袖扣,在他对面坐下,“看来邵叔管教你还是不够严格。”
邵文津愁眉苦脸,哼哼哈哈。庄纬注意到他今天没有戴各种朋克风的戒指,手上干干净净,除了有几个手部纹身。
听说邵文津最近并不潇洒,林采恩一事后,他老子对他颇有微词,差点动起棍棒来。
隋恕从公文包里取出材料,递给了邵文津。他收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极为迅速地翻看着。
“啪――”邵文津合上文件,轻快地打了个响指,“太好了,那么,我是否可以期待很快就能见到我们伟大的q0113成果?”
“一切瞬息变幻,”隋恕声音淡淡,“过分乐观并不是好的选择。”
邵文津哈哈大笑,并不把他保守的措辞放在心上。显然,他并不相信有隋恕做不成的事情。
不过有一点他非常不满,语气近乎指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做知识传承?”
邵文津目露警告:“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从q0113交付,到试剂的临床实验,再到批量生产,时间还有多少不用我说了吧?”
他盯着隋恕的嘴唇,突然讥笑:“jane小姐还好吧?头次怀孕总是难熬点,你可不要忘了,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小孩。”
“不劳你费心。”
邵文津耸了耸眉头,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不会――”
庄纬打断了他的话,“邵先生,经费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邵文津曾经许诺返款时抽三千万,“美爷,别急――”他转向隋恕,“那女的说她都招。”
隋恕的眼珠动了动,意识到他说的是林采恩。
“她手里那笔钱正好可以用于大港分部的重建,”邵文津道,“不过她心眼子不少哈,骗吴娉去找简韶妹妹,妄图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