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大量的小道消息混在各类文件里,头昏脑涨。但是她也同样畏惧着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洋楼。

隋恕一反常态得多日未归,她隐隐地猜到,大概是出事了。

或许她早就应该多想一层,隋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回到洋楼发疯呢?她癫狂地在家中伤人,最直接有危险的,便是简韶。

简韶坐着翟毅的车回了小楼。

她留了一盏灯,就像往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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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大娄山。

隋恕的车在盘山公路弛行,电子钟随着车辆的剧烈转动闪烁着摇摆不定的迷光。

这是平城郊区最险峻的一座山,坐落在平城与安岭的交界,满目都是层迭的松树连成的黑影。落落盘踞虽得地,冥冥孤高多烈风。

后视镜里,未化的雪堆积在枯槁的树根边。公路上荒无人烟,一片空旷寂寥。

他的车最终停在了一栋布满铁丝网的灰色小厂楼前。

隋恕坐在车里,水洼泛起暗黑的光。弥视之处,厂楼的窗口极为狭小,如一座废弃的碉堡。

一柄霰弹枪隔着车玻璃,抵住他的太阳穴。

隋恕缓缓熄了火,关闭了车灯。

对峙

碎瓦颓垣,承重柱沉寂地耸峙。阴影中的钢铁楼梯架锈迹斑斑,水泥地中央,一张破敝的木方桌横立其间。

邵文津和一个国字脸男人对坐在木桌两侧,一盏煞白的防爆灯悬在两人头顶。门外阴风怒号,鬼气凛凛。

隋恕徐步踏入,保镖揣着枪立在承重柱后。桌角的女人打了个哆嗦,抬眼飞快地偷瞟了他一眼,又垂下头。

“文书记。”隋恕停下脚步,幽白的灯光刷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使另一半脸显出黝黯的阴影来。

排风扇缓慢扇动,扇页状的阴影在几人间无声流转。

文庆孔脸上的横肉挤成邃密的疤痕,他扬了扬唇角,因为赘肉过多,有些皮笑肉不笑。“隋公子,记得你小时候来我家,才有我的八角桌那么高,那时候我还带你去报刊亭买《国家地理》呢――”

摇曳的扇页里,他的眼睑浮肿着耸拉而下,细密的眼角纹满布,浮出怀念的神色。

文庆孔是白新波的嫡系,在白新波还没做上中央委员的位子时便跟着他。今年6月,司海齐的任职便到期了,白新波是他一早便中意的接班人。如若白新波能在换届中顺利当选,文庆孔调回中央、成为下一任委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隋恕的视线扫过两个承重柱后的保镖,在二层的铁架后还有一名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