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他又开始四处找茬。首当其冲就是vincent。
文森特本名庄纬,美籍华人,字文疏,博士。邵文津看不起他的点在于,他是以留学生身份降分录入的平城大学,又利用海外学制短的优势迅速读完了硕博。
东西通吃,好不聪明。
“美爷,好好谢谢我,你前女朋友孙章清的事,我可给你擦屁股许多次了――”
邵文津是懂怎么激怒他的,庄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臂上青筋绷起。
不知耳机里传来什么,他不再看邵文津,只是望着远方。
这时,银白的雪场上,一个女人坐着球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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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美胖、mimanchi、矜白的珠珠~
前记者
“你是ken,”俞霞坐定,便立马认出了庄纬后面的青年,“令父的芯片公司还没有倒闭吗?”
邵文津心里一乐呵――得,来了个找茬的。
俞霞在入狱前一向以咄咄逼人的采访风格闻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五年前,她被控泄露机密文件,被平城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ken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维持着表面风度:“承蒙您挂念,暂时还没倒闭。”
女人深邃的眼睛慢慢溢出些了然的眸光,她笑了笑,眼尾挤出些细细的纹路。
“是,毕竟令父现在专注于承接对外援助的项目,自然不会让资金链断了。”
ken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
“2014年,那可真是个芯片业的好年代,首期募集资金就超过了1300亿,各大基金都在号召下投资芯片公司。不过盲目上马带来的后果就是原材料、装备、人才都后劲不足。如今看八成都是烂尾工程。”
俞霞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不过令父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对吧?”
毕竟钱都到手了。
ken推了推眼镜,喝了一口茶,便听俞霞转向邵文津:“津少,您说呢?要是您祖父还在的话,也会认为这种一拍脑袋就做的决策极其不负责任吧?”
“俞女士,恕我提醒您一句,这里可不是您的采访直播间。”邵文津懒得跟她废话。
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放到台面上讲。人不为自己利益,难道真去为了赶英超美,成为芯片业的中流砥柱?
俞霞笑了笑,“听说津少最近也投了斯科特实验室的一个项目。”
进入正题,邵文津勉强应了句:“关您屁事。”
他的粗俗让庄纬微微皱眉。
俞霞倒是没有生气,大概是这些年的采访生涯什么都见过了,丝毫没有变脸色。“津少,也恕我提醒你一句,芯片工程,这么大的规划最后都成了烂尾项目,你又如何保证资金不会出一点问题呢?毕竟,现在网上可对一些项目怨气很大。如果让他们知道,有的东西不过是个皮套,钱表面上是出去了,实际上又流回来,人们又会作何感想呢?”
邵文津拿不定她手上有没有东西,于是暂时保持缄默。
雪场泛出晶莹的白光,打在他们脸上明晃晃的。俞霞凑近桌子,话音也是这样的明晃晃――
“津少,我读小学的时候,学校为了鼓动我们给偏远地区捐书,便发起了捐书送西瓜活动。你见过分瓜的场景吗?你争我抢,都想咬一口大的。那时候为了得到瓜,我们都争相捐书。
你去过那些小国吗?他们说,今年又下来20个名额,这些带着丰厚奖学金和补贴的名额自然落不到普通人家的手里,起码得是部级以上领导的孩子。你猜,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西瓜?是因为我们心善吗?”
邵文津思量几秒,点点桌面:“你有什么,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