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断了的话能不能也只断左胳膊呢?
她决心忏悔,从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做一个好人、崭新的人。可是依旧好冷,逃不掉。痛苦。
救救她。
别再说话了,好吵。
不会再这样做了。
停下。
简韶留给审讯者一个惊恐的发顶,细碎的发丝因为臂膀的颤抖也微微抖着。马再甫居高临下地扫过缩成一团的女人,没有过多的满意,也没有怜悯。他经手过太多的受审者,好比屠夫屠宰过一万只兔子后,就变成了熟练的挥刀机器,再无一丝触动。
简韶已经彻底被击垮。他们之间不再是受审者与审讯者,而变成了赎罪者与上帝。只要她彻彻底底地吐露她的全部,就能得到那张他递过来的赎罪券,免去他施加的惩罚。
马再甫想,是时候了。
在众多的铺垫之后,他张开口,引诱一般地问她:“告诉我一切,你就解脱了。”
简韶的脸缩在膝盖里,“我都告诉你了,已经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