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针的异变情况,这也是基于第一条的不恐慌原则。”
“我赞同您的意见,不过我还有第三条补充,”市委代表接上话,“第三,美方的媒体集团已经争先恐后地公布了警方查封的――美国的黑基因工厂的信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给民众科普的例子。”
一个教授瞪大了眼睛,觉得十分荒谬,这就好比两个人同时生病,不仅不把重点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还要将眼睛和嘴巴安在别人的病情上。
“你是要我们这群人,到处去吆喝他们的非法基因实验的细节?!”
男人蹙了蹙眉,显然对他粗俗、直白的措辞十分不满。
“李教授,这是一个让民众提防黑基因药物陷阱的好机会。”代表耐心解释。
在座的学者面色却变得极为古怪,不过他们的不赞同显然无法影响到几位代表。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开始布置任务:两天之内,召开新闻发布会,参加发布会的学者有某某、某某等人。十天的时间里,做牢做实“预防针”工作,每位学者头上都分摊了任务,有的负责新闻、报纸、电台等主流媒体的发声工作,有的负责新媒体平台的辟谣工作,当然重点一定要围绕两样展开,一个是安定民心,一个是海岸的另一边。
隋恕坐在张教授的身边,看到他眉头紧锁,捏着报告的手紧紧地蜷起,纸张出现明显的皱痕。
隋恕合上笔盖,将自己的那份递过去。
张教授回过神,略微侧头。隋恕取过被他握的不成样子的报告,将自己完好无损的那一份放到他的面前。
张教授无奈地笑了笑。来之前,他做了十多页的草稿,准备和其他人讨论超级针的先进性与不合理性。孰料这只是一场思想政治会,他感慨地摇了摇头。
在他的身边,不少人不愿承接这样的任务,拒绝时也只好搬出自己承接的国家级攻关课题来做挡箭牌。场面一时僵持,直到会场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伴随着武装靴密集地踏在地毯上,一伙穿着作战服的军人闯入了会场,迅速占领了主要通道。
主席台上的几位代表愕然起身,下意识瞥视为首者的袖标,两杠两星,这居然是一位中校。
几人对视,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未等代表们询问,领头者便掏出自己的证件,距离过远,隋恕并不能清晰地辨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的脸庞却让隋恕感到莫名的熟悉……
“倪山中校――”
主席台上的几人目色闪烁,在扫到男人腰间别的QSZ-193袖珍手枪时,他们知道,今天这场会议恐怕不会轻易结束了。
军人的“包围”之势也让学者们不约而同感到了压力,寂静的会议室里,只有沉闷的喘息声在蒸炉一般的地暖暖气里此起彼伏。有的人甚至延着脖子涨起了一圈圈的猪肝色。
在听到“倪山”这个名字时,隋恕模糊的熟悉感终于拨云见日,逐渐清晰。倪山其人是戴行沛在军中的忠实附庸,其父老倪首长也多次受戴行沛照拂。只不过九八年中央明令禁止军队经商,并在九九年二月连下三道紧急金牌,坚决制止争夺经济体资金、财产的流血事件,老倪的军区与市警备区、省武警总队合办的工厂不得不散伙。
在移交财政大权前,老倪先吞没四分之三,又出动军队连夜去仓库拉钢材,恰巧与警备区来运钢材的载重车狭路相逢。双方发生激烈交火,死伤八十多人。后续赶往现场的老倪也被怀恨在心者一枪毙命。
此后戴行沛给老倪擦了屁股,倪山自此唯戴行沛马首是瞻。这一次倪山出动小队围了会场,恰是获得了戴行沛的授意。只有抓住超级针与生物芯片的风口,利用技术将社会变成一只紧锢在一起的铁桶,才能有效打击隋正勋这帮有缝就钻、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