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抬起头,看着他的模样。
两年都过去了。
这双明月清风般澈亮的眼眸,这张白瓷般细腻清和的脸庞,还有熟悉的幽淡清香,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她环绕住他的后颈,一时间似乎万事万物都不再重要,她闭上眼睛,耳边是隆隆血液之声,她忽然凑上去吻住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看,她吮吸着他的唇瓣,与他唇齿纠缠,舌尖相绕。
不知纵情了多久,只觉最后缺氧头晕,她才松开他,望着他原本浅淡的唇色被吻的嫣红,她睫毛簌簌,低声道:
“段少言。”
“嗯。”
“……想你了。”
“还有呢?”
“……还有……”她叹息着,“对不起,当初不辞而别。”
“还有呢?”
“……你得寸进尺,还要我说什么?”
“说你不走了。”段少言凝视着她的眼睛,额头与她相抵,“说了就原谅你。”
叶武愣了一下,笑起来,眉眼皆是弯弯的,犹如狐狸:“我……”
忽然心脏一阵剧痛,原本要说出的句子尽无法道出,喉咙里涌上一团浓烈的血污,叶武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尽,她怔怔看着段少言,忽然推开他,跪倒在地,呕出铁锈色的淤血。
仅仅是那么几秒钟,她就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那微微上挑的桃花凤眸里还有前一刻未散的暖意与笑意,但很快就被极度的痛苦所覆盖,段少言手脚俱冰,跪在她旁边,捉住她剧烈颤抖,近乎痉挛的手。
“叶武?怎么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明晰又清脆的脚步声笃笃响起,是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
段少言抱着叶武,抬起头来,看到段嫣然已经下了楼,娇小柔美的女人裹着丰厚的皮草,脸色似是苍白,又似平静。
她靠在门厅,歪着头,静静看着这一幕,而后叹了口气。
“把她交给我吧,段少言。”
“……”
“师父留下的丹药里面,有一枚剧□□丸。是她早年炼制的,当时是说炼着玩,后来觉得所需药材太过复杂,炼出来又没什么用场,就被她丢在书柜一角,这么多年积了厚厚一层灰,她走的时候也早就忘了有这枚药,但我还记得。”
段嫣然微扬起下巴,神情也仿佛十分惆怅。
“当时师父说,这药丸毒发七次,每次都会痛到诛心,口吐鲜血。但却是慢效药物,能把心脏缓缓蚕食,一周时间,人就会心脏衰竭致死,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无论真假,解药都只有一颗。”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
她低头凝视着两人,过了一会儿,自己也俯身弯腰,伸手摸了摸叶武已经痛到失神失智的脸庞。
“我就是怕你会来,方才邀她喝茶,在茶水里添了药,如果不是你,叶师父也不必受这么大的苦楚。”段嫣然淡淡的,“少言,你给我们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果没有你,一切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解药呢。”段少言却不理她,脸色极度阴冷,抱着叶武的手却微微颤抖着,“给她解药!”
“我说了,解药只有一颗。”
段嫣然垂眸道。
“把叶师父交给我,三日之后,带上自愿放弃继承权协议书,你来白夜手下的凌峰庄园,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权。”
段少言寒声道:“段嫣然,你真要为了蒋子夜做到这个地步?”
段嫣然只是漠然:“我本来只想要他,要我的孩子。我谁都不想伤害,段家是你继承是我继承我都无所谓,是你们逼我的。”
段少言厉声道:“你是让蒋子夜迷昏了头!你以为他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