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元家世代相传的双手剑,这些年阿姊与我在逻娑并不敢将剑拿出来示人,只将它埋在土里,这一次回大启才将它从土里挖出来。阿姊与我担心日后我们回不了大启,还请苏郎君代为将它带回岐州……”
他与阿姊不能回去,且让这把剑代他们干干净净地回去。
“我拒绝。”苏彧想也不想地说。
元燃猛地睁开眼睛,苏彧从马上跳下来,掀起了帷帽上的薄纱,正对上他的眼睛。
她说:“既然是元家世代相传的剑,那就该在元家人的手里,别想逃避责任。”
元燃似乎颇有些意外苏彧会这么说,怔在了那里。
苏彧接着说:“我本来说把你们接回来的,是你们主动请缨,既然接下活了就没有退出的道理。”
“我们并无放弃之意,只是……”元燃连忙说。
苏彧却没给他说下去,抢过他的话:“活是你们自己接下的,命你们得给我保住,你们要没命了,谁来给我里应外合,鬼吗?”
元燃急急地说:“我与阿姊自然会等到大启军来救我们之日,只是……”
苏彧笑了起来:“哪来那么多的只是,大启的军队都去救你们了,你们也要配合自救,手里当然要有趁手的武器,你现在把这么好的武器给我带回去是什么意思?想等着被救不出力?美得你!”
元燃:“……”说得好有道理。
苏彧将薄纱放下,重新上了马,“行了,回去吧,下一次我们在京城相见。”
元燃怔了一下,死寂的眼中却被点燃了一簇希望的光,他牵住苏彧的马头,仰起脖颈,苍白的面颊与浅色的唇透出一抹病态美,就仿佛是那在风中挣扎的细柳一般,摇曳多姿。“我……可以去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