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为崔玄倒了三分之一盏,“除夕那日,朕是担心行简在众人面前醉酒,所以帮行简喝了,今日这里没有外人,行简喝一点也是不要紧的。”
崔玄看着只是浅浅铺了一层的酒盏,皇帝都说这里没有外人了,他能怎么样?只得无奈端起酒盏。
苏彧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盏,仰头便将酒坛中的酒喝完,是说不出的肆意与不羁。
崔玄不自觉跟着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便捂着嘴重重咳嗽了一声。
苏彧一边大笑着,一边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
崔玄的脸红了大半,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苏彧。
他着实是不善饮酒,即便只是这么一点酒,站起身时都有些昏昏沉沉,他不知道是谁扶了他一把,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半卧在苏彧的那张龙床上。
崔玄猛地起身,便见到不远处苏彧和谢以观并肩而坐,两人同看一本账本,脑袋都快碰到一块去了。
听到动静,苏彧和谢以观齐齐看过来,两个脑袋挨得更近了一些。
崔玄的脸色不大好看:“陛下怎能让臣躺在龙床上?”
苏彧不在意地挥挥手:“无妨,行简不必拘泥。”
崔玄的脸色更加难看:“臣身上这件衣衫是脏的,如今陛下这一床被褥也只能换新的了。”
苏彧:“……”差点忘记崔玄的洁癖了。
她看了一眼崔玄,他满脸都写着坚持,她便也由着他去:“不过朕这寝殿轻易不放人进来,行简要换就自个换。”
苏彧没再看崔玄,继续和谢以观对账本,等她对累了,稍稍抬起头,便见崔玄只着内里的中衣站在她床前,还真给她换了一床新被褥。
崔玄换好被褥之后,又十分淡定地将外袍穿回去。
他走到苏彧面前,“陛下可要休息,臣也能帮着对账。”
当初户部对账,崔玄也在。
苏彧点点头,起身往床榻走去,她还没有碰到床,就听到崔玄喊了她一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