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因为他下一刻就挺直身坐起来,看着我说:“我想和你接吻。”
我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下头。他注意到后连忙补充道:“可以你来主动,我无所谓。”
说实话,这有点超乎我的预料。我碰过他,且不止一次,但全程都是由他来引导,我不确定单靠自己能不能硬得起来。或者说,我想成为他的伴侣,但究竟是“伴”的意义重一些,还是“侣”的意味更深一些,我也不清楚。
我们对视好一会儿,他最后忍不住仰面倒在床上,拿小臂遮住眼,闷声颤笑道:“不行了,你让我觉得,我是在欺负邻家懵懂的小弟弟。”
我放下书,翻身压在他身上,手掌撑在他身侧,说:“小弟弟?”
“你不是比我小么?告示栏贴的照片下有年龄,你还没成年呢。”
唔,好像是的,按照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来算,我现在确实没成年。为此我竟莫名轻松了些,十分坦然地从他上方直起身,老实坐回原位。
我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他抓住了,捏在手里,侧躺过身面对着我,笑着说:“你学习吧,我不吵你了。”
我用右手翻书,左手就任他捏着,就这样保持了一个多小时,当我从书中抬起头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我无意识地动了动些微麻痹的左手,徐济很快就醒过来,他眨了眨惺忪睡眼,用喑哑的嗓音问:“你要回去了?”
我抬手摸摸他压红的侧脸,说:“我自己回去,你困了就继续睡。”
他看着我收拾书包,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后,用手指头碰了碰鼻子,说:“我还是送你一段吧。”
中途有条小吃街,晚上有很多人出来摆摊,天气已经有些转冷了,热腾腾的香味更加引人垂涎。
肚子有点饿,我在煎饼摊上停下来,小贩眼疾手快,还没等我开口,就已经动作起来,边铺开面糊边问:“夹什么料?”
“鸡蛋吧,”我说,然后问徐济:“你饿不饿?”
他摇摇头,耳朵尖被风吹得有点泛红,煎饼摊上挂着个灯泡,瓦度不高,发出来的光昏黄朦胧,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看我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低下头跺了下脚,状似无意道:“你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