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江华眼角一抽,看向急的直喘气的炼,问道:“他没戴帽子吗?这么大的风一路吹过来的?”
炼的大脑袋一僵,连胡须都绷直了,他们正在吵架,陆非浅爬上他的背后他看不着戴没戴帽子......
江华叹气,心下也有些自责,他被兽皮缠的结实,风又大,一开始赶路就将头埋在墨怀里了,也没注意陆非浅戴没戴帽子,谁能想到他这么大一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被吹的头疼也不吭声......
找来毛巾浸水扭干,江华将湿毛巾盖在陆非浅额上冰敷,这人一直昏睡着,拍也拍不醒,看着挺吓人的,直到湿毛巾敷上去后才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呻吟,却也显得有气无力。
炼既心疼又自责,鸡蛋大的眼眶里瞬间就溢满了泪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陆非浅越发红透的脸庞。
既然得知是受了风寒,江华不是生活白痴,还是知道怎么驱寒的,正好炼在这,他们早晚会结伴,于是对炼道:“你给他搓搓脸和头皮,必须让寒气发出来,给他喂点水。”
说完他指挥化为人形的炼把陆非浅移到火堆前,教他怎么散热,“就是这么搓,不要停,手心脚心都搓。”
炼也不说话,手脚麻利的开始帮陆非浅搓身子,见陆非浅难受的直哼哼,忍不住无声的掉眼泪,手下却不敢停。
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雌性无疑是脆弱的,只是受了风寒也可能丢掉小命,失去伴侣的雄性很少会选择独活,所以平时才会那么宠溺自己的雌性,珍惜两人相伴的每一天。
两个小时后陆非浅被搓得头脸通红,有些地方都破了皮,但他却没再继续呻吟,呼吸也渐渐均匀了,似乎陷入了沉睡。
所有人都没再睡,就在旁边守着,江华上前摸了摸陆非浅的脖颈,温度似乎有所下降,出了点儿薄汗,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个雄性开口问道:“那.......咱们还走吗?”
离犹鲁还有一整天的路程,再不出发的话天黑前就赶不回去了。
虽然陆非浅发热不宜再赶路,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待在这里万一又严重了....谁也没办法,还不如赶紧回犹鲁去,让老祭司玛吉想想办法,再不济也能暖和一点儿,煮锅姜水去去寒。
“走吧。”江华还没开口,墨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把板车的物资都挪一挪,让他睡板车上,用皮子包严实。”
板车的东西都用大竹筐分类装着,每个筐都有差不多一米高,如果将陆非浅放在众多竹筐中间,竹筐正好能帮他挡挡风,只不过这一路不好走,颠簸起来不亚于山地车。
几人都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耽搁,决定后立即起身干活,把板车里的物资都固定好,空出一个能躺下人的空间,放不下的东西由炼背着,江华仔细的将陆非浅包严实,头部专门多包了两层,又用绳子将人固定好,避免半路被甩出去。
准备妥当后,众人再次出发,板车走在前头,炼跟在后面,随时观察陆非浅的情况。
一路上众人没有交谈,也没再停下休息,一连跑了近二十个小时,别说江华撑不住,就连雄性们都疲惫不已,终于赶到犹鲁部落时天色也刚好黑下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根本受不了,江华在路上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现在正被墨背在背上,天黑了他也看不清,直到远处露出点点火光才知道终于到地方了,熊族的嚎叫声四起,对方正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进入部落大门后,墨停下解开固定的绳子,将伴侣放了下来,江华的腰腿都快没知觉了,双脚落地都感觉不着地面,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脚,然后剧烈麻痛感由下自上而来,他靠在墨身上好半天都动不了。
墨虽然也被冻的不行,但他好歹一直活动着,一边帮伴侣揉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