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3)

其实这并不是一项长久之策,毕竟富人也不是蠢货,被罚个几次,即使想要嚣张,也必然是躲起来嚣张,不会轻易挨罚,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然而辜镕也没想给朝宜静一个长久的挣钱法子,他只是想稍微给点甜头,叫朝宜静知道他的好处。要是钱那么好挣,他往后还拿什么驱策朝宜静?

走前,朝宜静顺便提了句,那日那个走失的孩子到现在依旧没有家人前来认领,署里的幼保科已将孩子送到了孤儿教养院;至于醉酒驾驶的那个司机,由于主人家没人来赎,现在还在牢里关押,话里话外,想把这个司机的死活交给辜镕做主。

辜镕领了他这个人情,微笑着说:“放出去也是祸害人,就关着吧。”不说关多久,那就是要关到死了。

朝宜静笑着应了下来,心里却惊讶于他的冷酷决断,心想此人也算是睚眦必报了,果然是打过仗出来的,下手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一边又忍不住琢磨,那个叫辛实的漂亮年轻人要是个女人,辜镕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辛实浑浑噩噩进了病房,辜镕看他不自在,叫他到床沿坐下。

辛实走过去,小心翼翼坐下来,辜镕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以为他脑袋不舒服,又以为他被金翎欺负了,问了半天,急得眉毛都拧了起来。

结果辛实欲言又止半天,小声告诉他:“金翎跟朝局长夜里睡一起。”

辜镕心里提着一口气,听到是这事,哭笑不得,不以为意地攥了一把他的手,说:“我们也睡一起啊。”

辛实忙否认:“那不一样,我们隔着一扇墙,他们睡一张床,像夫妻那样。”

辜镕定定地瞧了他一眼,说:“你才看出来?”

“你早知道?”辛实惊悚。

他低头看了眼和两只交握的手,不高兴地把手从辜镕手里抽出来,避嫌地说:“他们都是男人!”

因为陈耀祖,他觉得男人和男人是惊世骇俗,是粗鄙,下三滥,金翎和朝宜静这么体面,居然也会喜欢男人。

辜镕被他甩开手,心里很不痛快,额外的又有点臊。不过很快,他发现这也是个机会,借由朝宜静和金翎这个机会,也叫辛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块,以前的皇帝多多少少也有龙阳之癖,说明此事古而有之,乃人性的其中一面,自然发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这事也不能说得太深,别吓坏了辛实。

沉默片刻,辜镕别开了脸,咳一声,笼统地说:“人家愿意在一块,你嚷嚷什么。”

辛实受不了他这么无所谓,叫屈:“他说我也和你有那档子事!还问我你夜里捅我的时候我痛不痛。”

这话太香艳直白,却是个天真的人说出来的,譬如矛和盾,充满了冲击性。

辜镕立刻把脸扭回来盯着他,简直有种紧张的情态。他的下腹很紧,心里又躁动又惴惴,半晌,喉头干涩,镇定地问:“你不高兴了?”

辛实点点头,闷声说:“说我就算了,我受不了他说你。”

辜镕感觉自己将快窒息的喉咙被撬开了条缝隙,他放松呼吸,忍住笑,说:“那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办那回事,夜里我有没有捅你?”

辛实没想到他学自己说话,现在才知道自己确实粗俗,脸红了,小声说:“咱俩清清白白,他乱说。”

辛实撇清了和他的关系,辜镕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又握上辛实的手,另一只手屈起食指勾了一下辛实的鼻梁,说:“那不就得了。”

辛实没说话,可也没再甩开他的手。

受了他的开导,辛实似乎是很快把此事抛之脑后,只是夜里给他擦身的时候目光总是有些躲闪。

辜镕看出来他还是受了影响,心里直骂朝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