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叫辜镕安静休息,伺候的仆人只待在门外,看到辛实走过来,先是惊喜地关心了他几句,接着,又稀奇地笑了一番他包得严严实实的大脑袋。
辛实平时是个极容易害羞的人,但此刻,因心里十分地火急火燎,遭到了取笑也没在意,任由人家笑,急匆匆地推了门进去。
辜镕是醒着的,靠坐在床头,手边拿着一本书,正皱着眉低头看,他也穿病号服,但因肩膀宽阔,即使病中,也不像辛实那样羸弱。
辛实一瞧见他鼻子就发酸,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到床前,先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了声:“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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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的动静不小,辜镕听见后迅速地抬起了脸,先是很仔细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确认了人确实如詹伯所说的那么精神,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接着就拧起眉,拒人千里之外地说:“给我站那。”
辛实正要兴冲冲地往床前奔,看见辜镕一张兴师问罪的冷淡面孔,笑容顿时萎靡在了脸上,嗫嚅:“怎么啦。”
辜镕冷笑道:“你说怎么了?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见到眼都不眨就敢往汽车上撞的人,你可真是给我开了眼。命都不要了,我还以为你的头是铁做的,撞不坏,原来不是啊。”
噼里啪啦地,扎针似的,辛实被骂得狗血淋头,头越来越低,简直没脸抬起来。
半晌,他慢慢抬起尖瘦的下颌,其实他不敢看辜镕,但他要想认错,首先得让辜镕看见他的嘴,不然辜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放软了声音,慢吞吞地求饶:“我知道错了,脑袋疼,别骂啦。”
认错倒是积极,辜镕的神色缓和许多。
他也不是想骂,可对付辛实这种容易冲动的人,就是要疾言厉色才能够让他长记性,否则下次又想也没想跑出去充英雄。
把手里的书猛然一合,辜镕锋利的眼神往辛实包得像个南瓜似的大脑袋上扫了一眼,他的心里又气又想笑,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辜镕的声音一缓,辛实马上听出来,这是放过他了。他心情一振,忙抬眼,用余光鬼鬼祟祟地去瞟辜镕的脸,“错在,错在……”支支吾吾半天,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他是救人,又不是杀人,“下次要是再碰上这种事,我一定跑快点,再也不叫车撞上。”
还想着能有下一次?辜镕叫他气笑了,淡粉的嘴唇微微一掀,露出森白的一线牙齿,有种悚然的气势。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蠢!你错在就不该去,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命。”
东西?
那是条人命。辛实不乐意认错了,腰杆一硬,和他对着呛:“那是个活生生的娃娃。”
辜镕没料到他会同自己拧着来,霎时间怒从心中起,不耐烦道:“是啊,是个孩子,孩子爹妈都没当回事,说弄丢就弄丢,到现在也没回头来找”
说到这里辜镕戛然而止了一瞬间,因为不想让辛实知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那孩子大概是成心让人弄丢的。
许多养不活孩子的人家都这么干,挑个热闹日子,趁街上乱,趁人多,把孩子往有权有势的人家门口一扔,运气好么,被人捡回去当儿子当仆人养,好歹有条活路;运气不好么,夜里随便地死在街头,叫野狗叼走,叫扫大街的捡走,拿破布一包,丢垃圾似的丢掉。
想到辛实差点丢了条命,就因为不知道哪对狼心狗肺的贼夫妻,辜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你去拼什么命?人家是死是活同你有关系?”
辛实惊愕于他的冷血,颤声道:“这是什么话,要是快死的那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