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着龙介多说一些话,好让我分辨得更清楚一点。
眸光一瞥,那个印着十字的药袋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先是一愣,随后想起龙介今天请的是病假,我本来是打算安置完富江之后就要去龙介家里探望龙介的,没想到就在酒店门口碰见对方,还差点搞出一个误会。加上龙介刚才一路都表现得非常自然,让我一下子就忘掉了龙介生病的事。
心里暗骂了一下自己那糟糕透顶的记性,我立马开口:
“ ...龙介,老师说你今天请的是病假,我本来打算放学后去你家探望你的…没想到出了富江这档子事…龙介,你现在状态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
“冬花,我很不好。”
他语气平淡地开口。
“啊?龙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还是……”
我当下慌乱起来,急忙伸手去查看他的状态,却被他一把握住手。
少年的手心冰凉僵硬,以一种不会伤害到我、却丝毫容不得我挣脱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握住我的手腕。
他发沉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我,眼底干净,仿佛只装得下我一个人,一字一句地说:“我讨厌川上富江,讨厌川上富江靠近你,我平等地讨厌每一个接近冬花的人,我巴不得那些对你有想法的人通通都莫名其妙地死掉…我希望冬花身边永远只有我一个。”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但我觉得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字拆开每一个我都认识,但是结合在一起让我非常陌生,人活在社会,总要和周围的环境和人产生或多或少的联系,没有人是一座真正的孤岛,我永远不可能身边只有龙介一个人,而且只是对我有想法就要莫名其妙地诅咒他们死掉什么的,好偏激…
然而龙介的话语异常的认真,没有过激的语调,更没有难看的脸色,就好像他只是讲一些再自然不过的话,甚至给人感觉,这种极致平静下隐藏着的,是惊涛骇浪的杀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杀掉那些试图靠近我的人。